中的刀叉:“看到有趣的人了,先不吃了。”
言不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顺着她的方向,果不其然看到了程凌柯,他眼底晦暗,叹息一声:“这孩子,怎么不好好吃饭呢。”
<言神这副皮囊说这句话啊啊啊!妈妈我不吃饭我只想吃你!!!>
<楼上的收敛点,,,>
<啊啊啊啊言神来喂饱我!>
<你们也真是的……(扶额苦笑)>
“凌柯同学?好巧呀。”
温峤笑着坐在程凌柯对面,托腮看向他。
程凌柯此刻正百无聊赖地对着餐盘里的菜挑挑拣拣,一道大白菜炖豆腐,酸辣土豆丝和黄焖鸡块,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只是这些菜就像开盲盒似的,有些人的饭菜毫无异样,有些人的饭菜却混杂着人体组织。
方才他看得分明,食堂大叔拦住了一位放置空餐盘的玩家,说他浪费粮食,没将米饭吃完。
那餐盘连一滴菜汤都不剩了,只有一小截冒着血的小拇指。
那玩家面白如纸,在食堂大叔骇人的目光下将那小拇指吃了下去。
骨头都不吐,程凌柯佩服他是条汉子。
而如今,他自己也中奖了。
程凌柯看着大白菜内的一团黑发,上面还连着一小块血淋淋的头皮,胃里不禁泛上酸水。
他突然对着温峤道:“你能看到这团头发吗?”
温峤又不瞎,她当然看得见:“什么头发?你说你餐盘里有头发吗?我怎么看不到呀?”
看着她不似作假的讶异目光,程凌柯边吃黄焖鸡边思索。
npc真的看不到吗?还是说她在装?
想了一会,他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聊,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重要。
他面不改色地将那团头发塞进了嘴里。
一股腥臭味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他下意识地呕了出来。
温峤也被他恶心到了,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的目光。
不过她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关心:“凌柯同学,你还好吗?”
程凌柯正拿着矿泉水漱口,一口水不知咽下还是吐出来,咽下吧,还是太恶心了,吐出来吧,食堂又没垃圾桶。
他将水吐在了餐盘里,漱好口后又将这个餐盘收回了系统空间。
温峤神色迷离了一会,才惊呼出声:“诶?凌柯同学已经去还好餐盘了吗?真是迅速呀,明明感觉上一秒你还在吃饭……”
程凌柯面无表情地起身打算离开。
温峤故意伸出脚,他神情自若地跨过去,像是不在意她的这些小把戏。
温峤当然没有那么幼稚,她随手拿过其他人的餐盘,将饭菜全扣在了他头上。
油腻的菜汤顺着程凌柯锋利的棱角往下滑,他的校服被斑驳的油污沾染,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他抹了抹满脸的油渍,右手紧紧攥成拳,斜了眼一脸抱歉模样的温峤,冷笑出声。
“温峤,你等着。”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被他说得狠厉,刻意压低的语调掩盖不住濒临爆发的怒气。
温峤退后一步和他拉开距离,伸出右手盖住鼻子:“哎呀凌柯同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吧?”
程凌柯不想陪她演戏,大步离开了食堂。
温峤收回了可怜无助的神情,随手将餐盘还给身边的同学:“把地上打扫干净。”
那玩家欲哭无泪,连声道是。
她来到了食堂后厨,大叔大妈们有条不紊地切菜炒菜,npc们说说笑笑,一位大叔一边抡着锅铲一边往里面倒药丸。
她刚刚似乎也在程凌柯的盘子里看见了白色粉末,便问了句:“这是什么?”
那食堂大叔见是她,回答道:“据说能增强记忆的药丸。”
“什么味道的?每道菜都要放吗?”
“我尝过一点点,又苦又涩,回味是一股发酵的臭袜子的味道。当然每道菜都要放啊,还得多多地放!”
来不及吐槽这怪异的药丸,温峤思索着下毒毒死全校人的可能性。
她系统空间的道具多得是,找几味毒还是轻而易举的。
食堂大叔颠了颠锅:“孩子啊,我们也是打工人,不能帮你开后门呐——”
温峤无语,透过窗户向外面的天空竖了个中指。
嫩爹的生存游戏,老娘为你打了这么多年的工了,开个后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