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言不秋整堂课没有刁难任何学生,好像并不打算淘汰玩家。
不久之后的温峤才得知,他不仅自己不淘汰玩家,也不许其他的npc淘汰,似乎有心给她铺路。
【监管星直播】
<救命,他真的好宠!>
<言神和林神高下立判了吧……林迟那个疯子!在b级晋级本里第一晚就杀了所有b级npc!!!老天奶,你知道我有多崩溃吗?!>
<虽然npc在副本内死亡能完好无损地回到系统空间,但我还是怜爱你了兄弟……>
黑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化学公式和字母,看得人头昏脑胀,即便是冒充氛围组的普通d级npc也不免得塌下腰打哈欠。
在这样的氛围中能保持神经紧张的,也就只有那些玩家了。
一个破旧质朴的教室,能被他们打量出花来,连墙壁几条缝都被他们数了好几遍。
言不秋管得宽,他们渐渐松弛了下来。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言不秋理了理教材,语气温和:“除了班长以外所有同学都必须于中午12:00前将本章试卷做完上交,不按时交作业扣5分,我是化学教研组组长,劳烦班长帮我把全年级的作业收上来了。”
温峤眼底一亮。
现在是8:40,一堂课40分钟,课间10分钟,学生们上课必须认真听讲,只有课间能写课后作业,距离12:00有4个课间,满打满算也才40分钟。
但是生存游戏精得很,对于这种明目张胆地包庇和偏爱肯定视之不理,即使扣了100分也不见得能晋级。
还是得把玩家都杀了才算稳妥。
玩家在副本世界中死亡便是真实的死亡,这便是蓝星近几年在吃饭睡觉中猝死之人陡然增加的原因。
据保守估计,在生存游戏中死亡的玩家高达2亿。
坐在程凌柯左手边的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女人,她眼角有一道月牙形状的小疤,眼型狭长微微向上挑,十分美艳,看着就是练家子。
课间,所有玩家都在奋笔疾书,对着化学卷子长吁短叹,只有她撑着下巴招呼玩家们集合:“怎么还真写卷子啊你们。”
有个戴着厚重黑框眼镜的男的闷声道:“不写不就是等死?”
月牙女吹了声口哨:“我本科东南的,博士毕业后当了大学教授,时不时搞点小科研,连我都不太会他出的这套卷子,高中的知识太久远了。”
她瞅了眼在座位上转笔的程凌柯,吓了一跳:“你都写完了?第二?”
程凌柯不喜欢这个称呼,眼皮抬都不抬,声音懒懒的:“不给抄。”
“神经病。”月牙女翻了个白眼,“喂,我说你们别写了,扣5分不会死,与其慌慌忙忙地写卷子最后还写不完,倒不如聚在一起讨论如何通关。”
她说得确实有道理,在场的没有高中生,没有人能在40分钟内写一套卷子,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早点找找线索。
眼镜男刚放下笔看她一眼,就忍不住惊呼一声:“月绝?我看过你的直播!”
月绝揉揉耳朵:“少见多怪。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我直说了,这个副本全是以学生成绩为主的,但是校规只有第四条和学习无关,摆明了核心线索就在废弃教学楼里面。”
很显然,众人和她的想法是一致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打断她。
她又继续:“按理来说每个副本都有引导npc,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我们必须去找班长套出线索或故事背景,接着去废弃楼解锁隐藏剧情。”
有个短发女人冷漠地反驳:“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着豁出生命去冒险的,我们只需要活过七天就能过关,你可以找志同道合的玩家,接下来,请别打扰我做题。”
她说得也没错,月绝咬咬牙:“一个班的才适合结盟,有想解锁剧情赢更多副本奖励的围过来!”
只有零星两三个人走到了她的身边,包括眼镜男。
程凌柯戴着校服外套的帽子无所事事地转笔,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第二,你肯定也要解锁隐藏剧情的吧?”
听到月绝刺耳的称呼,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我不和你们一起。”
月绝没管他,又翻了个白眼。
眼镜男摸了摸鼻尖:“我们第一步该干什么?需要去找班长问话吗?”
月绝恨铁不成钢地瞥他一眼,又露出莫名的笑:“当然要找她,我自己去找,回来后和你们共享信息,再讨论下一步干什么。”
程凌柯听不下去了,仅存的微弱的善意驱使他开口:“我奉劝你别去问温峤,她肯定会坑你。”
他的声音透着凉意,生硬又高傲。
月绝切了一声:“要你管。”
她走出了班级后门,在走廊转了好几圈,终于在厕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