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一遍,又看了看祁焱,确认两人都没事,悬着的心放回去大半,坐在沙发上听祝校长介绍道:“高一六班的班主任江老师乐总你是认识的,这位是地理老师马老师,旁边的是教导处贾主任,这两位是食堂里目睹了事情发生经过的同学,请过来帮助了解情况,另一位是乐昂的同班同学,也是目击者。”
蒋妗赶紧挥手打了个招呼:“阿姨您好,我叫蒋妗,那什么除了同学我还是乐昂的朋友。”
一边说一边拿余光狂瞟乐昂:行啊你你可真行啊,你妈是乐记老总乐云章这么大的事你都瞒得住,你就瞒吧,谁能瞒得过你啊,一个两个嘴比菊花都紧。
乐云章友善地朝她笑了笑。
“贾主任是这次事件的
() 当事人之一,()”祝校长接着说,那就先由贾主任说一下事情经过吧。?()_[(()”
贾队长早已按捺多时,闻言立刻指着祁焱道:“这个学生不得了了,无法无天目无尊长,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对老师动手!”
得知要请的学生家长是乐记老总时,贾队长心里是有一点慌的。
乐云章要给慧真中学捐体育场的事情虽然还没向外公开,但在校职工内部早就不是秘密了。
他在慧真中学工作了27年,从一个普通的实习老师一步步走上教导主任的位置,也亲眼见证了学校从最开始的连操场都没有,体育课学生们只能到处瞎晃,到从附近的村民手里租下田地,填平夯实后终于有了能活动的地方。
后来又铺上煤渣——以前形势困难的时候,煤渣也是好东西,有批条也得靠抢,那会儿为了能第一时间把东西抢到手,也是为了省下运输费,他们一群老师天没亮就守在煤电厂门口,所有煤渣都是他们用木板车硬生生给拖回来的,祝校长也亲自上手,肩膀都被磨破过好几次。
再后来又修了跑道,铺了草皮,但依然是煤渣打底,一到下雨天就一踩一脚黑泥。
一周前祝校长在职工会议上宣布乐记老总要给学校修建新体育场的消息时,他比谁都高兴,毫不夸张地讲,乐云章当时要是在场,他给人现磕一个都没问题。
所以给乐云章打完电话之后他就有点后悔了,但转头看见祁焱面无表情毫无悔过之心的嚣张面孔,心里那团火噌地一下又烧了起来:
乐家的远方亲戚又怎么样,你又不是乐总亲儿子!敢跟老师动手那就是大逆不道,年纪轻轻的想造反啊!
此时严词厉色地控诉完祁焱,还不忘给乐昂说了两句好话:“多亏乐昂同学及时出现他才把我松开,要不是他,我现在可能都在医院里躺着了。”
可惜乐总亲儿子好像并不买账,立刻道:“是你先动手祁焱才动手的!而且祁焱只是抓住你的胳膊什么都没做,要是没抓住你,你摔到地上,现在才会在医院里躺着呢。”
明明这些细节旁边这两位目睹全程的同学刚刚才在校长面前陈述过,而且还有监控为证,这位主任老师怎么还掐头去尾呢。
贾主任理直气壮:“他先跳楼我才抓他的!”
祝校长之前刚好跟进到这一part,于是当着乐云章的面问祁焱,“同学你为什么要跳楼呢?”
“跳楼快一点。”祁焱这么说。
“快点是为了?”
“抢饭。”
“……怎么说?”
祁焱当作没看见肆风脸上已经憋笑到扭曲的表情,继续道:“食堂的红烧肉必须靠抢,迟了就没了,我答应乐昂要帮他抢到。”
“唔,谁告诉你红烧肉必须靠抢的?”
祁焱转头看向蒋妗。
蒋妗干笑两声,心里将祁焱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让你抢肉又没让你跳楼,你有病吧大哥,离食堂远点就远点,谁家好人靠跳楼缩短路程啊
() !
她决定要收回自己关于对方可能是卧底警察的推测,就这种死心眼儿绝对干不了伪装的活,还是体育特长生的身份最衬他。
但“红烧肉必须靠抢”这件事她也没撒谎啊,不信你问其他人,这不还有两个作为目击证人被请过来的倒霉蛋在这儿吗。
眼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另两位同学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佐证了这一说法:
“红烧肉确实不好抢……”
“最高纪录好像是下课后不到五分钟就卖完了……”
“而且只有周五才有……”
“像我们这种正好周五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的,几乎都要帮其他班的朋友代打饭……”
“上个星期有人为了争最后一份红烧肉还差点打起来了……”
祝校长扶了扶老花镜,看起来略有几分尴尬。
她也确实挺尴尬。
本来吧,这件事可大可小,普通学生跳楼当然严重,但祁焱根本就不是学生啊。
问题在于祁焱的真实身份是保镖这件事只有她知道,等她听到消息的时候,贾主任已经把班主任江望晓、事发时的任课老师、事件当事人连同几位目击证人,全都聚集起来带到了她的办公室,连给家长的电话都已经打完了。
她能怎么办呢?
你这是把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