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放弃了一直以来和同伴坚守的正义。

所以她在复仇的过程中用尽一切手段，拷问、陷阱、毒药、暗杀，她完全放弃了底线，更别说精灵一贯的优雅和高贵。

正义，这是挚友们除了残破的武器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但她为了复仇还是将其抛弃了。

但她不后悔，如果再选择一次她还是会拿起复仇的利刃。但这不代表她不会为此痛苦。

夏尔就是不懂这一点，开口道：“复仇和正义有冲突吗？很多人说复仇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带来痛苦和更多的仇恨。

但这不对吧！复仇是有意义的。起码对加害者和受害者来说，那是他们该得到的惩罚和安息。这难道不是正义吗？”

看着琉脸上的痛苦，夏尔也不觉得刚才的话就能解除她的心结。

于是他接着道：“复仇唯一没有意义的，就是对复仇者本人。即使成功复仇了，逝去的人也不会回来，伤痛也不会消失。”

琉无比赞同这一点，复仇之后的这几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当时和同伴一起死在27层就好了。

夏尔看着琉的眼睛，大声道：“所以才要努力地活下去，因为复仇者背负的不只是仇恨，还有逝去同伴们的生命。

你的人生才是他们生命的证明，哪怕被人指责厚颜无耻也要坚强地活下去。这样他们的牺牲才不会白费。”

夏尔移开目光，没有继续说话。琉也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周围就这样安静下来。

彭！

蜜雅估计一直在一边观察，在两人沉默下来之后就走了过来，把手中的餐盘重重放在面前。

滋滋冒油的肉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搭配浓厚的酱汁让夏尔下意识吞了口口水。

蜜雅爽朗地道：“这是给你特别制作的，男子汉就是要大口吃喝，这可是冒险者的浪漫之一。”

随后她又把一个大大的酒杯放在夏尔面前。

“这杯是我请的，多谢你了！明明是我家的店员却麻烦你开导了。”

夏尔一边把肉排送进嘴里一边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

蜜雅一笑，转身去端其他的菜。

琉沉默着，而夏尔只顾埋头大吃大喝。等琉回过神来，眼前只剩下一堆空盘子，而夏尔也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