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发出唔唔的声音。

陈轩慢慢放下捂住她嘴的手。

顾雨瞧着他发红的眼圈，手足无措：“哥哥，你眼睛怎么红了，你是不是哭了啊…我之前哭的时候眼睛也是红的，我把肩膀借给你靠，你别哭了啊！”

陈子轩靠在顾雨的肩膀上，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停的掉。

一旁倚在门框上的顾欣，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

沈秋菊清楚库槿心中的顾虑，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从兜里拿出那三十块钱递到库槿眼前。

“我看得出来你还是放不下他，这三十块钱你拿回去看看还能不能缓和。”

库槿犹豫一会还是伸手接下。

“秋菊我并不想这样，但是我害怕！怕小轩的童年不完整，怕他会因没有父亲被同学嘲笑。”

沈秋菊的手轻拍着她的背：“阿槿，我明白的！”

“我之前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可阿槿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日后会看着你们无休无止的争吵，他的心里会想些什么。面对你们的施压，孩子无处诉说自己的心事。性格愈发沉闷，他那是还会快乐吗？”

“阿槿我希望你能想清楚！若老陈真的对你不好，之后的生活只会更糟糕。”

库槿把脸埋进手心里，不再强忍着泪水，发泄着情绪。

沈秋菊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陪着她。

…

门后的陈轩还靠在顾雨的肩膀上。

顾雨一直保持着被他抱着的姿势一动不动，现在手脚已经开始发麻。

“…呃…哥哥！”

“麻…麻了，手和脚都麻！”

陈轩闻言放开了顾雨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抱歉，小雨。”

顾雨没有回答他的话，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顾雨感觉肩上湿乎乎的，侧头看向自己的右肩，肩头的一整片衣料被泪水打湿。。

顾雨不由地在心里感叹一句，哎～怎么比我还能哭。

陈轩的视线跟随着她落在了她的左肩上，看见了那一片被他泪水打湿的痕迹。

又来口说了句：“对不起，我之后送你一件好不好？。”

顾雨心里还在叹气，嘴上已经脱口而出：“不用的，洗一下就好了。”

“我要去找妈妈了。”

陈轩顺势放开了她。

顾雨没有被禁锢住就马上跑去沈秋菊身边。

女孩甜软的声音传来：“妈妈！库姨！”

“小雨，醒了？”

“嗯！”

库槿也听到了顾雨的声音，但她没有抬起头。她不想让孩子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顾雨看见库姨并没有抬头，先是叫了两声库姨，没有得到回应。就想用手去掰起她的脑袋。

心里这么想着实际也这么做了，顾雨的手已经伸了过去，在即将要碰到的时候，顾欣突然开口制止。

“小雨！你要干嘛，过来！”

顾雨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沈秋菊反应过来刚刚顾雨想干什么：“小雨，听姐姐的话。”

顾雨欢欢喜喜的朝顾欣走，笑嘻嘻的叫：“姐姐。”

顾欣领着她去屋外。

“你刚才想干什么。”声音严厉。

顾雨如实回答：“我看库姨不理我，我想掰她脑袋。”

顾欣的表情愈发冷了几分：“你觉得这样对不对？”

顾雨后知后觉低着头：“我的行为好像是不太好，对不起姐姐。”

顾欣伸手摸她的头：“知道自己行为不妥当就行，而且你不用跟我道歉。”

“凡事都得有礼貌知不知道？”

“…嗯”

“行了，今天还要上学，快去收拾。”

“好”

顾雨又开始蹦蹦跳跳，嘴里哼着歌。

……

顾雨收拾完出来，库槿他们也要走了。

顾雨小跑到库槿前面喊到：“库姨库姨。”

库槿蹲下与顾雨平视，手指在她柔软的脸蛋上捏捏：“小雨，刚才阿姨情绪不好没有理你，你可别生气啊。”

顾雨叉着手气鼓鼓道：“库姨，我有那么小气嘛！”

库槿宠溺一笑。

“好了，库姨，快回去吧”此时顾欣开口道。

“嗯。”

……

库槿牵着陈轩，俩人路上都沉默着。

库槿在脑海里回想些自她嫁给陈建飞之后的桩桩件件。回忆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播放，无数个黑暗的夜晚都是自己度过。

婚后的冷谈、孕晚期的不闻不问、产后的不管不顾，无人照料。都切切实实的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