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消息,他还指望着,按照保宁侯和洛云侯商议的那样,大军启程,直奔林山郡城后,把郡城作为大本营,有着官仓的粮食和府库作为饷银,和太平教稳扎稳打,如果林山郡丢了,后果不堪设想,不对,京南将军顾平呢,
想起他,王子腾急声问道,
“是,一无所踪,”
云公公显然也想单独诉说,二人就往辕门左侧而去,约有五十步停下,
王子腾见此,心中咯噔一下,什么叫音信全无,是走散了,还是被围歼了,亦或者被俘了,
随即,
一路无话,
顺着官道,
“哼,节帅在那商谈要事,尔等竟然敢在此胡言乱语,如何把朝廷放在眼中,”
“节帅还是那么客气,今个来,除了传陛下口谕,就是给节帅送三个月饷银的,陛下有旨,南下大军所有人加奉银一个月。”
“公公的意思是,顾将军的三万大军,如今是找不到了?”
“你,”
何用被怼了一句,气息凝结,又不知如何辩解,倒是胡乐笑了一声,
“是吕节度的大公子吧,如今也是像节度使一样,有了英雄气概,本将是个粗人,就是好奇,脑子又不太灵光,所以就问了此地官最大的了,勿怪。”
说完就傻傻一笑,憨厚的面容让人透着亲近,可越是如此,吕家人越是心中小心,看来他们二人合流了。
“哈哈,胡将军还是如此豪迈,犬子差远了,至于节帅商议的事,本节度使哪里知道,我们大梁城来京城也是最晚的,胡将军来的最早,你要是不知道,本节度使更不知道了,”
吕代元满含深意的回了话,在场的人都是心中一动,尤其是董大望和彭士英,皆是小心的打量着众人,
“哈哈,吕节度使还是那么小心谨慎,胡某哪里知道啊。”
胡乐哈哈一笑,掩饰过去,那憨厚的笑声下,也不知有几句是真话,几句是假话。
话音刚落,
王子腾和云公公已然反身回来,
“诸位,立即上马,所本帅进宫面圣,不得耽搁,”
“是,节帅。”
众人也没了心思想其他的,立刻招呼亲兵,牵马过来,而后翻身上马,就连云公公也随着一起,在皇城司近卫护送下,一群人直奔京城疾驰。
京南,
陈州西南,
一处高坡上,
顾平满面风霜的骑在马上,遥望陈州城,太平教的旗帜竖起,精锐甲士在城墙上满满当当,上面布置着密密麻麻的箭矢,看起来坚如磐石。
怎么看都像是朝廷的精锐,如何变成了太平教的人,
而与之相对的,
就是陈州城上的守将,前太子麾下左卫将军柴青,站在城楼上,遥望城外一部兵马,虽有疲惫之色,但是杀气凌然,难缠的对手,
“将军,这是哪里来的兵马?人数目测不下三万啊。”
身后的副将江勇咽了下唾液,真没想到,南边还有朝廷的兵马,不会是从林悦府来的吧?
“如果本将猜的不错的话,他们应该是顾平所部和林岳府城的残部,太平教那些贼子,鼠目寸光,放走了这三万人,不就是给我等添个麻烦。”
柴青倒也不惧,陈州城有精锐两万人马,而左大人早已经聚集五万大军,大部分乃是卫州,赵州,和定州反正的兵马,只等林山郡城的消息,城池易手,只在顷刻间。
只是添了眼前的变数,只要不过陈州城就成。
思索间,
却见城外大军有了变动,竟然往西而去,这是!
“江勇,派出斥候,在后面跟着,看看他们去了哪里?”
“是,将军!”
江勇立刻带人下了城楼,随即几队骑兵快速出城而去。
城外东南缓坡上,
顾平久久无语,
贼军大部,军容鼎盛,衣甲齐全,另外竟然还有床弩守城,这乃是军中利器,如何在他们手中,另有投枪兵,没有大规模兵器坊是炼不出来的。
北上是过不去了。
林山郡城不保啊,还有那宋良,一直跟在身边,竟然也不回去复命,皇城司的人都如此懈怠,
何况自己麾下人马,如今早已兵困马乏,粮草不济,如何还能再战,前有狼,后有虎,如之奈何。
“顾将军,贼军早有防备,兵甲齐全,陈州的地界是过不去了,”
秦云江看着守卫森严的陈州城,满脸的难看,身后是疲惫的士兵,就连自己的老营弟兄们也是苦不堪言,每日一顿的饭食,早就耗尽了气力。
而且,
秦云江发现,东坡的远处一方密林,隐约有旌旗闪动,恐有伏兵。
“那就不去,我部已经无力再战,贼军看来早有提防,只是不知林山郡城如何了,我意入了夜。再派斥候查看,现在,全军转道,直奔吴洲城,获取补给,立刻去安阳重镇,不能耽搁,柴定传令。”
“是,将军。”
副将柴定,心有不甘的看着眼前不远处的陈州城,其身后就是林山郡,近在咫尺了,又好似远在天涯,无力回天。
“传将军令,转向西北,吴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