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后山也没人打理,你看这草,都这么高了,那些护院都是吃干饭的,还要收咱们那么多银子,都被这些寒门子弟挥霍了。”
“就是,书院说什么寒门子弟只要过了甲等就不要银子可在书院学,可其他寒门子弟没钱怎么办,他们大把银子花着,咱们天天还被骂,找谁说理去。”
身后的二人也在抱怨,于仁越想越气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直接把宋子文左脸抽出了五指印,还想再打,哪知道,这三人竟然漏出惊恐神色,于仁更是来气,打的是宋子文,你俩吓得什么,就骂道;
“娘的,你俩什么表情,老子打的是他,不是你俩,狗东西,”
于仁还想咒骂,可是身后的两个跟班,哆嗦着指着师兄的身后,
“师,师,师兄,你回头看看,那不是宁师兄嘛?”
“对,对,对啊,好像真的是,宁师兄。”
于仁也是有生气,骂道;
“行,你二人给老子拖后腿,回去收拾你们,还宁师兄,那个怂货,他娘的在哪了,啊!”
于仁正骂着开心,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昏暗的树林里,中央的一颗老槐树上面,坐着一个人,面带微笑,还带了一个锦布围巾,仔细一看确实是宁保。
于仁被这几人吓了一跳,气不打一处来,
“宁保,你个狗东西竟然敢作弄老子,我看你是皮痒了,走,过去看看,”
“是,师兄。”
听到师兄说是宁保,二人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刚刚还以为是什么山魈之类的,宋子文默不作声,知道宁保此时是个死人,可是不敢有其他动作,就跟在后面。
于仁边走边骂,还从地上捡了个石头砸了过去,哪知道一碰到宁保的身子,宁保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头一低一头栽在树杈上,身体也是靠在上面了,好像一个死人。
“于师兄,兄弟感觉怎么不对劲啊。”
“是啊,师兄,宁师兄怎么不回话啊。”
身后的哥俩也是哆嗦不敢再前去,于仁也是停下脚步感觉不对劲了,就试着喊道;
“宁保,宁保,你个蠢货,老子喊你呢。”
对面也没个回音,昏暗的密林内,树上趴个人,明显是不正常,于仁此时也知道宁保可能出事了,冷汗顿时流出来,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三人,都是脸色煞白,仿佛有什么恶鬼在前面。
“老三,你去看看宁师兄怎么了?”
于仁在前面说道,
身后的被称为老三的弟子打着摆子,哆嗦着回应,
“大哥,咱们要不然回书院喊书院护卫来吧,我感觉宁师兄可能睡着了,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了。”
“你个怂货,”
于仁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忽然,
“噗嗤”一声想动从树上传来,四人惊恐的看了过去,只见树杈中的宁保身子忽然往下滑了一点,但是头发被树枝挂着,头被拉了起来,一个惨白的脸,打着诡异的微笑看向四人。
“啊,死人啦,死人啦。”
几人再也忍不住,吓得就疯狂的往书院方向跑去,即使是宋子文知道宁保是被他人所杀,可是死的太诡异了,不免有些心寒,也是一路哭喊回去。
“宁师兄死了,死了。”
一路的哭喊声回了书院,自然是惊动了不少人,包括在内院休息的座师和山长。
后院竹林香院,是白鹿书院山长连玉明的院子,院子里无其他树木,只有一片翠绿的细竹子,风一吹来,缓缓而动,还有一股清香,故此有书院香竹的美誉。
屋内,
正在在床榻休息的山长连玉明睁开眼睛,对着还在整理书册的弟子江炎说道;
“炎儿,出去看看,出了何事如此喧嚣!”
“是,老师。”
江炎放下手中的书册,顺手把毛笔放在砚台边上,整理了一下衣襟,起身对老师行了一礼,应道。
作为白鹿书院三大座师之一的江炎,也是山长连玉明的关门弟子,负责书院弟子生活和日常管理,书院弟子安全自然也是分内之事,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就往窗外看去,不少学子还有护卫也去了不少,心里多少有些不愉。
几日内就快到了各大书院比试的日子了,哪里有心思再胡闹,还打扰了老师午休。
小心的打开半扇门,侧着身子走了出去,然后又小心的反身关上门,屋内连玉明睁开眼看着走出屋内的弟子,嘴角微笑,默念着;
“孺子可教也,未曾想自己的衣钵竟然是他接下如此重任,可老夫愧对与他,书院以后还是要靠炎儿继承的。”
一时间,躺在床榻上的山长,不禁回忆起当年之事,自己至交好友同窗,临终之前托付给自己的遗孤,隐瞒了那么多年,自己守口如瓶,虽然对江炎不公,可是自己也是保护这孩子,江兄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