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场大食堂里,几桌战士埋头快速吃着凉面,边吃边感叹:“站上的伙食比别人场里不知差到哪里去了,没有比较就没有胃口啊。”
吴雷和农场老大在小食堂落座,场长道:“周边农场的人都上路了,保证你们一路过去畅通无阻。如有其它需要请指示。”
“暂时没有,谢谢前辈。”
里面和外面战士们吃的都一样,只是便于说话。
吴雷拿下太阳镜对场长和保卫股长道:“两位前辈,其实我们以前见过……”
“哦?”两人很吃惊,看着他使劲在记忆中搜索,最后摇摇头。
叹了口气,几年前自己才多大,谁记得我们小毛头啊?吴雷道:“我是另外一个农场的,父亲当时发配去外地,母亲去世早我只身在京都家像孤儿一样,成天跟着同院的几个大哥哥后面跑,受到他们照顾。
后来他们来这边农场,我就没着落了。所以悄悄把我带过来,糊里糊涂把我留下。再后来,几个大哥哥又主动要求出去参加敏格北部联盟,我又没有着落了,死活要跟他们去。
记得就在你们分场,保卫股长您负责登记、编队,我由于不够17岁、死活都不收。不够年龄的还有几个,我们就合起来一哭二闹三上吊,死缠。”
保卫股长点头,“我当时是在干这活儿。”
“缠得实在不行了,就让我们几个去找负责人、场长您。”
场长点头,“那是我。”
“但没想到,您连哄带吓把我们赶出来,还出手扒拉我们脑袋,把小哥几个恨得咬牙。
少不更事啊,大哥哥们跨出邙海口岸时,我们几个小孩一直远远跟在后面,也糊里糊涂踩水过河出去了。没想到几年过去,活着回来只有我一人。”
在座都一阵嘘嘘。场长沉寂了一会道:“首长,我知道有规定,但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正好有事要具体交代一下……”两人起身去到了一边说话。
“场长是想问我们营教导员的事吗?”
场长点头,“他是我们场出去的,早先还回来过两次看家,外边队伍解散后就再没有音讯,问谁都不知道。他老婆和3个孩子,在家里天天盼啊过得很苦。要说牺牲了,场里面还可以当烈士家属照顾,这不明不白的什么都没有,只能我们一起下来的几个老战友,私下里劝劝、帮助一下。”
“这些情况上面首长都知道,让我代表向你们表示感谢。因为事情特殊,其实他的真实身份一直是境外行动小组指挥,我是他部下。
前几天我们遭到外籍雇佣兵袭击,几乎全部覆灭。我是早上才回来的。今天的行动就是接他们回国。”
“全都牺牲啦?……”场长很吃惊。
“大概也差不多,反正都打废了。今天晚些时候救护车队过来时,我安排也在这里停留一下,就您和几位老战友过来道个别、见上最后一面。不要通知家属,很快会有人接她们走,最后团聚几年;以后场里按他境外失踪处理。”
作为经历过战争的老军人,场长见惯了生离死别,虽然对方说的话不能完全明白,但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
他拉住吴雷的手道:“孩子,你们辛苦啦。我们在国内过平静生活,你们却在外面打死打活;晚上不过来了吗?”
吴雷点头,咬牙恨恨道:“我要带人追出去,把那些雇佣兵全灭了。回来后和您老人家一起喝酒。”
“好,痛快!抓紧走吧……”场长把他们一行送出大门外。
上到马路,一气飙到那银边防站,果然沿途都有穿军装的和民兵守卫。
从勐宛县城到边防站的8公里范围内,按要求道路已全部清空,剩下都是全副武装军人。境外k族村寨和场镇的人几乎跑光,看到这边那么多军人害怕了。有民间消息流传,k族岭兵参与了针对我方的军事行动,枪杀了不少的人,这是要冲过来报复了。
他们知道,一旦发生针对我方军事行动,特别是勾结外面势力会付出惨烈代价。吴雷想这样也好,遗体入境换车这个关键环节,对隐蔽操作有利。
眼下境外人都知道人已战死,这边又要造成重伤回来假象;既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到遗体变“活”,也不能让这边的人知道,回来的人之前已牺牲。
虽然手段神奇,但也需要众多障眼法作保证,像魔术表演那样;而他还是第一次操作。
下车后,那银李冬站长上来迎接,与邙海站长杨正敬礼握手,后者向他介绍这次行动总指挥。
两个站长都属中心站基层单位,熟得不能再熟了。正因为这层关系,在分场时杨正就用场里的电话与李冬联系,提醒他:
“总指挥今早刚从境外回来,就被上面任命为上校正团职,翻遍全军可能也是头一份儿,显然是立了功的大英雄。虽然不到20岁,那本事可是了得,准确说是很有神力。你那个老油子兵就被狠狠收拾,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