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雷让战士给把他提起来,川油子兵此时已彻底狼狈至极。满脸鼻龙口水,再也找不回之前的屌影神光。
他满脸苦笑对吴雷伸出拇指:“够狠,老子算服了。有本事再撵出部队,这个老子兵不当啦!”经过如此修理,也是没脸再当下去了。
“呵呵,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去你姥姥家吗?”本来这事就该差不多了,但烫了毛的鸭子嘴壳子偏偏还硬,就不怪彻底把他送到位。
自从早上发现古华辕对他打开了阀门,想什么来什么、要什么给什么,吴雷很好奇,正想探探真有那么神奇得没底吗?确实很好玩,那厮的资料顿时就在脑海中展示出来,还分门别类,标注上了重点。
“站长同志!”
“到!请首长指示……”
“马上通知上面派人过来处理,越快越好。我的意见是:15年就在你们站上服劳役,养猪种菜,打扫厕所、大院、马路。之后强行转军队工人,继续干这些活,永远不准离开部队和边疆。养猪也得好好养,每月下达考核指标,完不成不许吃肉;更不准吃青辣椒生爆盐煎肉……”
“噗呲”一声,杨站长实在憋不住笑了,小首长太有才啦,下下戳中对方软肋。
“怎么啦?”吴雷不解地问。
四个兜大声回答道:“那小子就好这一口啊!……哈哈哈”其他官兵也笑得前仰后翻。平日川油子唯一不敢讥讽的就是炊事员,怕不给他吃盐煎肉,更怕打菜的勺子使劲抖。
“我反对、抗议!”川油子终于反应过来,“就算我再混蛋,要喂猪、不准吃肉都可以,总要拿出证据来讪,啥子东西虎而马哒都可以嗦?……”
站长一愣:“吔……,还要啥子证据?刚才不是都承认了吗?”
关系到一辈子的事情,川油子不干了:“我承认啥子咯、摸出来看哈嘛,红不说白不说就交给黑洗了一顿,脑壳都整懵咯。”
“你就是不服嘛?”
“咋个得服嘛?人家最多心头才打了个草稿,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遭取起。站到身边的人都没听到,他坐在车上的反倒还听到了,那不是活见鬼啦?就算他有千里眼顺风耳,那都可以拿到桌面上当证据哇?”
这下站长被抵到墙角杵死了,好像也是哈,证据应该是很严谨的东西,不能带有神话色彩,否则经不起推敲。正犯难,吴雷过来对他道:
“还是我来,大家都听清楚,我放段录音给大家听。”
众人也没见小首长有什么动作,但耳边却有倒带的声音,接着:“嘻嘻,毛都没长齐还团首长呢,笑死t先人板板……”
“这算不算证据?”吴雷一只手揣裤兜中道,“还要不要再放一遍?”
我的天、居然还被录音了!小首长手段果然不一般。不用再回放,已经铁证如山了。
现场只有吴雷和川油子心知肚明,后者双眼惊得都快瞪出来了,片刻,选择了低头放弃,因为如果谁说这是仿冒,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要说诬陷、之前都没见过面,也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
“不过就是一句屌话而已,了不起检讨、给处分,也不至于就判啦?”他作最后挣扎。
吴雷正等着他这句话,“那当然不至于,否则那一枪就不是走火那么轻松。站长同志!”
“到!”
“他最近是不是请假要回老家,你没批准?”
“是的首长,说他姥姥病危要请假回去,我要求提供电报为证,并告诉他会委托当地核查。因为他姥姥今年已2次病危,家里4位老人这两年已经数次轮番病危和去世,有的去世以后又病危。”
吴雷道:“行啦,他是在走私。利用边防军人身份,将走私物品带过检查站。不仅平时扰乱军心,还边疆内地两边倒买倒卖,做着万元户的梦,你休想再去哪里了……”
多次见证对方的神奇后,川油子知道魬(ban)不脱、彻底完了。早知道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煞神?
“这才是,屌人自有狠人治,一朝走眼害终生……”川油子耳边飘来一道久违川剧女高腔,接着是众帮腔:“害终生呐、害终生……”锣鼓声狂起:喽求撞、喽求碛求一求撞……
他心里叹息,这辈子再也享受不到锦城老家茶园、翘腿闭眼听川戏的感脚。
吴雷也听到了,和大都京剧有差别,锣鼓敲打得哔喇喇、惊抓抓的。整不懂也不去管它,大声叫道“副排长!”
“到!”
“去他寝室把一双长雨靴,和一个肥皂箱搬出来……”
很快,200只雷达、瓦斯针走私手表,和几十台小型饭盒收录机铺开一地。在当时一般人每月只有小几十元工资情况下,眼前好几万元的走私货震撼了所有官兵。这些东西是从境外倒进来的,当时成了内地时髦抢手货;但毕竟是走私,军队决不允许。
在自己眼皮底下,川油子蚂蚁搬家式搞出这么大的案子,杨正站长气得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