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逐风没防备,硬生生的挨了一拳。
在他看清楚来人是谁后,瞬间嗤笑出声,“堂堂祁家继承人,天之骄子,素质堪忧。”
祁宴动了动手腕,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秦二少,我的老婆你也敢碰?”
秦逐风愣了下,“哦,软软是祁太太?”
软软?
祁宴心里的怒火升腾而起。
他都没这么亲密的叫过她,轮到他多嘴了?
“祁家与温家三年前联姻,秦二少在这跟我装什么傻?”
“温软是我的女人,以后秦二少若再这么没分寸,别怪我要找秦总谈谈了。”
祁宴宣誓主权。
秦逐风扯了扯嘴角,笑的漫不经心。
“祁总,那天大雨软软一个人抱着条奄奄一息的小狗,跑进我的宠物医院,求我救救那可怜的小家伙。”
“她全身上下不足两千元,甚至要把手机和身份证抵押给我。”
“如果做祁太太,是那样的狼狈,我觉得这个位置真就挺…讥讽的。”
祁宴一怔。
秦逐风转身上了车,车窗玻璃摇下,“软软是个很好的姑娘,对一个濒死的小狗都能付出所有的人,一定有颗这世上最善良的心。”
“祁宴,你眼瞎了。”
秦逐风的车子远去,留下的那些话却让祁宴略感不适。
他突然发现他对温软的一切都很陌生,还没一个陌生人了解。
那天大雨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祁宴在楼下站了会,烦躁的开车离开。
只是车子刚离开小区没多久,没油了。
祁总昏了头,只顾着生气,完全没注意车子的油量报警。
他向来是个注重细节的人,第一次因为愤怒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祁宴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靠在驾驶座上沉思。
他从昨个回来就没休息过,跟着小姑娘转了几个小时,还转出个情敌来。
到现在一口水没喝,她倒是逍遥,还跟秦逐风吃了顿饭。
祁宴联系吴助理让他派车过来,随后便下了车,转身朝着小区走去。
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回去。
温软破旧的小屋在夜深人静时,再一次传来了敲门声。
为了避免吓到她,祁宴这次倒是先开了口,“温软,开门。”
温软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
她不敢置信的走到门口,试探着问,“祁王八是你吗?”
祁宴又累又烦,不过脑子的应了句,“是我。”
“……”
猛地反应过来。
“你叫我什么?”
温软犹豫了会,小声道:“没什么。”
“祁少,除非你带着签好的离婚协议出现在民政局,否则我不会再见你了。”
祁宴揉了揉眉心,“温软,我给你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你开门。”
温软轻笑一声,“我为什么要你施舍的机会呢?”
“祁少,我知道你生来高贵,但我已经低贱够了,不想再低贱的求你的施舍了,麻烦收起你那高傲的施舍可以吗?”
她都已经说过了,她什么都不要了。
他还非要施舍她。
就好像一定要把她当成乞丐一样。
难道在他心中,她就这么喜欢犯贱?
祁宴皱眉,对小姑娘说来就来的脾气很是无力。
他习惯了掌控所有的人和事,包括感情。
他并非刻意高高在上。
他没想到这态度给温软带去了多大的伤害。
须臾,祁宴到底是软了态度,“软软。”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那行,我不进去,我们就这样好好谈谈。”
“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婚,仅仅是因为温家的事?”
“如果是因为温家……”
“不是。”
温软打断了祁宴的话,语气坚决又残忍,“我只是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