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附近校区连灯火也一片昏暗。
食堂前的草坪,场面这群人静悄无言,僵硬着身子像是雕塑一般。
陆宇奇怪看着这些家伙,怎么还不走人,难道我哪里说错话了?
没有吧,全是字面意思都能理解的大白话啊。
不行,不能丢了面皮,我得补救一二!
陆宇轻叹了声:
“不争气啊,你们几个金丹不说品行,连实力都是我见过最差的一届!”
老祖们自觉实力不如人,低着脑袋没人吭声。
绞尽脑汁,陆宇又想出一句:
“看你们不像自己修炼,师出何处,上的是哪家学校?”
五人中,伤势最严重的一位老祖,连忙举手答话:
“俩省院出来,仨民间团伙,也就是往日的宗门,现在我等大都搬出了洞府,在山下置办些产业,原本老夫还以为源出同流,都是自己人,谁料到!?”
一起挨的毒打,凭什么我受的伤最深?
身上伤势,还全是你们四个老王八的绝招所致!
这位老祖恶狠狠看着一旁四人。
四位老祖莫名其妙,但也感觉隐隐不对,硬是没想起自己挨打过程不说,感受自己身上伤痕中残留气息。
怕是其他人也对自己下了黑手!
于是,五人各自看一眼,悄悄分散开来,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世家呢?”
陆宇仿若一无所觉,看着场上更为活跃的气氛,他似乎终于掌握了某种聊天技巧。
“没了,世家前些年就被铲除了,是东联动的手。”
有位老祖愤愤不平的模样。
“东联?”
这个词被接连提起,陆宇忍不住生出一丝好奇。
伤最重的老祖满脸讨好:
“全称东方联合执法队,是十年前神州万国联合成立的新晋势力。”
又个老祖喊冤叫魂:
“那些家伙不当人子,根本不承认我们民间组织的合法性,一出场便扬言灭绝一切阻碍修士进步的势力。”
第四位老祖气得吹胡子瞪眼:
“口号就叫‘杀虫灭毒,不服者死’,视我等为虫豸,岂有此理!”
“除了部分宗门,眼见不妙投降得快,一夜之间世家全没了,不到半年颠覆整个东大陆格局,简直霸道极了。”
最后一位老祖也是捶胸顿足。
说到这,老祖们齐声怒骂,他们五人就是当年寥寥幸存者。
一个嚷着“天不绝我”,好在那夜正与一位尼姑庵姑娘秉烛夜谈;
另个哭诉那天死了爹娘,好在遗留不少家业没被东联看上;
再有的……
“我等玄国不过临海一隅,面对那等庞然大物,诸位还请慎言。”
刘主任连连苦笑,做环顾四周的警惕模样。
陆宇听后直摇头:
“误人子弟啊。”
老祖们眼睛发亮,正以为找到同道。
“我说的是你们,全是些歪瓜裂枣,这出戏简直没眼看啊。”
陆宇没好气喝骂,“真以为你们之前相互传音,我听不见?”
“大仙明鉴,都是他们指使老夫!”
“老贼,你刚才还骂大仙老古板呢?”
“你不也说,‘此獠肯定好蒙骗’吗?”
“大仙,我自首,我不该说您是老妖怪!”
“小人也知错了,我不该说您‘一看就知道刚从山里钻出来的’!”
再次听这五个家伙重复一遍,陆宇脸色是越来越黑。
见到势头不妙,五个相互指责的老人立马同声高呼:
“不劳累您,我等自罚!”
盏茶工夫过去,“啪啪”声不绝于耳。
之后,老祖们肿着脸跪在地上,自愿立下心誓奉上半数家产,又听从陆老师好半天教诲,直到一句:
“滚吧。”
老祖们如获大赦,再无半点侥幸,一个个叩首作揖:
“好的,省院以后都是您地盘,我们再也不来了。”
“咱孩子您不需要的话,我们就带回去教训了。”
“对,一定狠狠教训!”
“明天就让人过来办理退学,绝不在您这丢人现眼!”
见他没反对的意思,老祖连忙各提各家倒霉孩子,飞遁而起,真在空中不停翻滚着滚蛋了。
其余随从没那么好本事,只好一个个在地上滚着离去,在地上印出一道道番茄汁。
“叫东联么……”
陆宇轻笑一声,没管旁边站立不安的刘主任,“咦,怎么还剩一个,谁家的娃娃这般没人疼?”
“这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