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位置。
改革开放后就没以前吃香了,他只能跟着村子里一个老大哥在养牛场打打零工,除除牛粪、拉拉青贮饲料挣钱糊口。
也有人估摸着他攒了点钱要给他介绍媳妇儿,前前后后相看了不少,都被家里窝囊的环境劝退了。
也难怪,朱老八不是个细致人,他父母早早的走了,也没几个亲戚指导他料理家事,基本的生活技能和挣钱法子也是磨了多年才养成的。
所以他的家里常年用着油灯,后来装的老旧昏黄的灯泡,也用了十多年。
路边捡的树杈子和混合着木头和煤渣做成的粗加工煤球,堆得家里到处都是。
一进屋就能闻到一股发酵的霉味和不明来源的酸臭味,最后连常带他的老大哥都不想踏进那间屋子。
就这样的人窝窝囔囔浑浑噩噩活了大半辈子了,现在仗着还有把子力气打打工,朱老八的日子还是过的将就。
“哼,那我也不喜欢他”
二花杵着胳膊看着地上的蚂蚁,排列有序的踏正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像一群小战士。
“不打紧,不打紧。”
阿爷扇着扇子在躺椅上纳凉,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孙女的话,渐渐有鼾声起来。
眼看着快一点钟了,小姑娘收拾收拾东西就出门了,他们的村子靠近中学,近处的学生都是走读,十分钟不到,二花就到了校门口。
“二花,你终于来了,某人还巴巴等着你呢。”
说话的是隔壁班的一个黄毛混子,也是走读生,此刻,他正坏笑地瞅着她,穿的校服也是七歪八扭的,不好好读书整天就是瞎转悠。
他走近二花,指了指不远处的教学二楼上一处,立着一个人影。
虽然背光看不清楚长相,但二花知道这个人,他是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和她一般高。
眼睛和鼻子都圆圆的,发型和五官看起来有点像学校组织放映过的动画片里的阿童木。
他悄悄找过她很多次,被拒绝了也锲而不舍,每次上学下学都立在教学二楼,摆起一个他自认为帅气的姿势,目接目送。
正因如此,二花更讨厌了,搞得自己班和隔壁班都知道这件事情。
每每遇到认识的人都会朝她挤眉弄眼的,偷偷叫她小嫂子,想看她羞愤扭捏的表情。
但二花十分淡定,当做听不到看不到,时间长了,也没有那么多不识趣的人特意提这件事情。
可这个阿童木,还有他们班的个别男生,仿佛听不到看不懂她的拒绝,看向她的眼神总是一副“我懂,不必解释”的表情,叫不醒一群装睡的人,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