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伏黑甚尔,考虑到是在公共场合,低声道:“你之前给的钱早在一年前就用完了。”
“你有记得再给我打钱吗?”
“我们是合作关系没错,但你不出钱,也不出人,玩失踪玩得爽快,还想让我忍气吞声吗?”
当初两人更像是协议结婚——
伏黑绫缺钱;伏黑甚尔缺人。
两个人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凑在了一起。
前者对后者没有感情基础,也称不上熟悉,说的更清楚一点的话,更像是雇佣关系。
雇主跑路,工资不发,每月要交的账单让伏黑绫满心怨气。
那时候她也因为两个小孩来势汹汹的病而着急上火,看到伏黑甚尔回来后就发飙了——
不出钱,就出人!
伏黑甚尔被怼了一通,也不脸红,反而两手一摊:“我没钱给你,都赌马输掉了,我还指望着下次回本呢。”
伏黑绫:“……”
怎么会有人这样不要脸得理直气壮?真是个渣男。
伏黑绫情绪上头,一股痒意从喉咙里翻涌出来,她面
色一红,捂着嘴开始咳嗽。
“妈妈,快喝水。”
伏黑津美纪捧着杯子,哒哒地小跑过来,把吸管递到伏黑绫嘴边。
几口水喝下去,伏黑绫还在干咳,几声过后,嗓音立刻变得沙哑。
伏黑惠小大人似的帮她拍背。
另一桌的夏油杰见她好久没缓过来,上前担忧道:“您还好吗?我去买些润喉糖吧。”
伏黑绫摆了摆手:“没事,老毛病了。”
她干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药也吃过,就是不见好转,索性熬着,这段时间也习惯了。
过了会,伏黑绫平静了下来,见众人都关切地望着她,颇感歉意:“真是不好意思。”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他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于是开门见山,扫了一眼对面的二人,道:“吃饱了,也该走了吧。”
一点不带委婉的逐客令。
看外表,伏黑甚尔的气势就很足。
他双腿大开,没什么形象地坐在椅子里,还翘着二郎腿。
身材壮硕的倒二角身材,即便穿着再普通不过的黑色短袖,也能从被绷紧的衣料看出他的强大。
再加上最右边的狰狞的伤疤,下二白的眼睛,盯人的时候很有压迫感。
一直悄悄关注着这一片的路人都不自觉地收回了视线——
那个人,真的很像极道组织的打手……
伏黑绫想说什么,桐原司倒是不在意,反而对她说:“夫人,有空去做个体检吧。”
“久咳不愈,或许和肺部有关。”
伏黑绫一怔:“肺?”
“是的。”
桐原司对她点头示意,转头对伏黑甚尔说:“伏黑先生,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遇见了,不如聊一聊以前说过的那一桩生意?”
以前说好的?
伏黑甚尔想起来了,这小奸商说的是[人类驯服咒灵]。
思来想去,伏黑甚尔觉得不能和钱过不去,再者拿了这笔钱他可以去附近小钢珠店玩一圈,好久没赌钱了,怪想的,遂欣然答应。
“行吧,不过提前说好,要让我示范的话,五次起步。”伏黑甚尔谈条件。
桐原司:“二次。”
“太少。”
“二次,保证我们学会,可以加钱。”
“也行。”伏黑甚尔说。
驯服咒灵对他来说就跟训狗一样,不费什么力气,等于白拿二千万。
这种生意,伏黑甚尔喜欢。
他瞟了一眼桐原司,之前孔时雨和伏黑甚尔抱怨“损失了这个优质顾客”的事,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小奸商虽然奸,但大部分时候出手确实大方。
伏黑甚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走?”
“等等。”
伏黑绫说:“你带着惠。”
她大概能猜出名义上的丈夫在做什么,毕竟看外
形就能看出来。
无非是打手或者保镖之类的工作。
至于桐原司提出的交易,她理解成了几人是在和伏黑甚尔请教格斗技。
现在经济高速发展,青少年有这种爱好也很正常。
伏黑绫牵着儿子的手,把人往伏黑甚尔身侧轻轻推过去。
虽然伏黑惠非常乖巧懂事,但她不想做无私奉献的圣母,现在尤其对伏黑甚尔这个人很有怨念。
——这个男人既然说不出钱,那就出人吧!
与其在家吃干饭,不如帮着带孩子。
而且,他至少对惠还有些感情。上次伏黑惠高热,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