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根生怕极了他,用衣服挡住身体使劲往后躲,刘寡妇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潜意识的那种羞耻感,双手一直抱在身前,哆嗦着。张一舟心想这是怎么啦?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撞到了两次,背过身对牛根生道:“给她穿上衣服!”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种事怎么处理他缺乏经验,就像苏大嫚和牛飞,两人的事苏大嫚的公公婆婆知晓,牛飞的父母也知道;刘寡妇的事也是如此,照看她的婆婆时不时会放她出来,她出来都干嘛了,相信她婆婆也是知道的,这种事不能纵容,但应该如何管束?想了一会毫无头绪。
等他们穿完衣服,张一舟看了他俩许久,最后叹口气说道:“滚蛋吧,把她送回家!”
牛根生长舒一口气,他是真的害怕张一舟揍他,自上次挨揍之后见到他都绕着走。
这么一圈溜达下来,回到宿舍已经中午了,大年三十这天是不吃中午饭的,因为两三点就要开席。张一舟回到宿舍睡了个午觉,直到崔莲花敲门,伸了个懒腰看她站在门前,招呼她进门。
崔莲花悄悄掩上房门,趁他不注意推到他在床上,抱着就往脸上啃,张一舟睡的懵懵懂懂的吓了一跳,想推开她双手却准确的推在她身前,触手便知是何物,赶紧缩回手,这一松手不要紧,崔莲花整个人扑了上来。
“莲花嫂子……!”张一舟转脸躲闪着,崔莲花气喘吁吁,一身蛮力抱着他上床,两人纠缠了许久,最后挣扎的没了力气。
“我的命既不如刘寡妇,也不如苏寡妇,她们都能……我就得苦熬着!”崔莲花说着话居然哭出声来,张一舟慌乱了,不知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绝不纠缠你,而且……我很干净的……!”崔莲花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乞求与渴望。
张一舟心里直骂娘,这他妈都什么事呀?这个大年三十估计这辈子都忘不掉,从大早上就看别人搞,现在竟然搞到自己身上了!
望了崔莲花一眼,媚眼含泪,唇红齿白,瓜子脸上两道弯弯的柳叶眉,鼻梁高耸脖颈修长,脱掉外套后上身穿着白色的毛衣,呼呼喘粗气时不断抖动的峰峦,联想起刚才的手感,张一舟的呼吸控制不住的急促起来,抓起床头的烟点了一支,压下涌上来的念想说道:“莲花嫂子,我敬重你,但咱们……不能越那条线……!”
崔莲花本以为他心动了,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想不到最后等来的是这句话,失落之意豁然出现在脸上。
“是我不漂亮,还是我不够好!”崔莲花很注重保养,身高接近一米七,体重才五十五公斤,她自认即便是在市里,也丝毫不比那些女人逊色,但却在张一舟这里受挫,让她很受打击。
“你很好,是我的问题!”张一舟一句话也不想说,拒绝她用尽了他所有的毅力,怕再多待一会就要妥协,穿上外套出门到了外面,他很想开着车回镇上,但想着崔莲花刚刚被拒绝,自己接着又放她鸽子,不忍心再打击她,却也无处可去,便坐到了柏树下的石凳上。
脑子里很乱,何小禾自从回家之后,既没一条信息也没一个电话,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几次想主动给她打电话发信息,每次总是克制下来,决定这段时间不打扰她。
下午的饭菜果然丰盛,满满的一大桌,张一舟吃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除了韦如滴酒不沾,最后他们三人都喝的不省人事了,崔胖儿酒量很好,却也出溜到了桌子底下,崔莲花喝到最后一个劲儿的哭,张一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宿舍,居然还记着反锁了房门。
大年初一醒来头痛欲裂,他已经多年没喝断片了,胃里感觉像火烧一样,灌下几杯凉白开稍稍缓解。
挣扎着洗把脸收拾一下,在厨房里拿了些老高临走前准备的饭菜和肉放车里,开车沿着新修的路直奔镇上,半道给崔莲花发了个信息解释,最后也没等来她的回信。
他在家里一直待到初六没出门,耳听着大年初一邻居们欢庆的声音、拜年的声音、给孩子发红包的声音,初二闺女回娘家、初四迎灶神、初五拜财神、初六“送穷”,他自己一个人饿了吃、困了睡,手机都快刷爆了,一直待到初七,每年这个时间都是他独自舔伤口,谁也不打扰,你们欢庆你们的,我折腾我自己的。
初七一大早洗了个澡,梳梳头发换身衣服,把奥拓从里到外擦了一遍,正式到村里上班了。
其实从初三开始村民已经开始正常上工了,与过年相比他们还是更在乎多赚点钱。
一切和他走之前没什么两样,何欢初二就回来了,老高初六回来的,没事的时候老高也是在棚里干活。
他到村后召集村两委开了个会,开会前放长鞭,千响的,是他在来的路边买的,鞭炮声响彻山村。
会议室里,大家分坐两边。崔莲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看自己的手,开会只是一个仪式,宣告村两委结束假期,村里各项工作正常开展了,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安排,所以聚集了一会便散会了,大家也都该忙啥去忙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