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舟话说的铿锵有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完他转身迈步,房门被“哐”的关上,脚步声逐渐消失。何小禾被他的话说愣了,怎么感觉他好像很有理一样?错的就跟自己一样,不对呀,自己才是受害方,为什么他没有一丝悔意?狠狠的将枕头扔出去,试着趴在床上哭起来,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丝回味,不对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剧本,一时间让她心烦意乱。
迷迷瞪瞪的回到家里,崔兰花已经睡了,就睡在沙发上,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这几天在医院,她肯定累得不轻,却毫无怨言。张一舟心里感动,悄悄走过去给她掩上毯子,崔兰花却发出“嗯”的一声,睡梦中转了个身,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
刚刚经历过风雨的张一舟此刻倒是心无杂念,再次掩上毯子后离开了客厅。
他脑子里还是懵的,总怀疑是在做梦,直到洗澡时冷水浇到身上,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何小禾是什么人?一个眼高于顶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的女人,一个有着神秘背景的人,她能甘心吃这哑巴亏,让自己白捡这个便宜?轻轻摇了摇头叹口气。
但是回味起当时的感受,他一下子振奋起来,那种体验真是死都值了。当初他与女朋友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像完成任务一样,但与何小禾不同,真是一次神仙般的体验,想到此处张一舟重重的的咽了口唾沫。
回到床上,患得患失的难以入睡,枕头下的手机突然响了,对他的惊吓不亚于午夜凶铃。
“请问你是牛圈峪村的第一书记吗?”电话里的声音挺威严,张一舟重新看了下屏幕上的号码:xxxxx110,眉心皱成一团回道:“你好,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麻烦你来一趟镇派出所吧,村里有人打110,我们出警带回来两个录笔录,需要你配合一下!”电话那头冷冰冰的声音任谁听到都很不爽,但任谁都不得不听着。
“噢……,那我现在过去!”折腾了一天,身上的伤还处于恢复期,今晚却又是饮酒又是大战何小禾,搞得他很是疲倦。
他对村里的事不熟悉,不得不叫醒崔莲花一起赶到派出所,值班民警向他们吐槽:“昨晚十一点接到报警电话,我们必须得出警呀,这段山路愣是走了一个半小时,原来是一个叫牛飞的人半夜钻到了一个寡妇的被窝里强行行事,这不就是强奸吗?我们费劲半拉的把人带到所里录笔录,两人的口径出奇的一致,说是在处朋友谈恋爱,打报警电话竟然是因为……因为……!”说着民警看了崔莲花一眼,继续道:“竟然因为那方面不和谐拌了几句嘴,吵吵起来动手了……!”
张一舟像是听故事一样傻眼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样的事儿还真是让人开眼界。
“那个寡妇是苏大嫚吧?”崔莲花问道,值班民警点点头,一脸苦笑道:“两人互相埋怨,赖在侯问室不走了!”说着话三人来到侯问室,隔着玻璃见到了里面的两人。
“崔莲花,你是村里的妇联主任,这事归你管吧?都说只有耕坏的犁没有犁坏的地,她苏大嫚凭什么虐待我不让我碰?”叫牛飞的男的先吵起来,女的也不示弱道:“再好的地也不能天天犁,不得休息嘛!”
张一舟一头黑线,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值班民警,摊上这样的人估计他们必定后悔把人带到所里来。
“你俩结婚了吗?这点事吵吵到派出所里来,还要不要脸?”崔莲花劈头盖脸的说道。
“哪条法律规定谈恋爱期间不能犁地呀?”牛飞忿忿不平的回应。
“对呀,哪条法律规定的?”苏大嫚倒是和他保持一致了。
“他们既然不想走,通知家属送生活用品,直接关到拘留所吧?”崔莲花征询民警的意见,民警还没说话,牛飞再次开口:“我们又没犯法,凭啥拘留我们?”
“对呀,凭啥!”苏大嫚一脸崇拜的看着牛飞。
一番对话搞得三人哭笑不得,还说歹说两人终于同意回家了,外面天也亮了。
找了辆出租车回到村头的老柏树下时,已经是早饭后了,来来往往下地秋收的村民看到牛飞苏大嫚两人,早已见怪不怪了;倒是见到张一舟和崔莲花在一起,都会多瞅几眼,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苏大嫚是寡妇,崔莲花也是。
“张书记,你这是和我们的妇联主任搞什么呀?”治保主任牛根生剔着牙走过来坐在树下的石椅上继续道:“搞破鞋?”
“你嘴吃屎了,给我放干净点!”崔莲花不像张一舟有那么多顾虑,不吃他这一套。
“就知道你们会嘴硬不承认,我这里有证据!”牛根生大声一嚷,路过的村民都停下来看热闹道:“有什么证据你拿出来呀?别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一语说罢,众人都起哄道:“根生这是光棍的日子熬不住啦,想找婆娘了!”
牛根生被激了,从外套兜里掏出一沓照片扔在石椅上,不屑的看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