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视女儿的害怕,甩开女儿的手,伸长了脖子看了看被众位宾客珍而重之抱在怀里的酒瓶,眼珠子立刻挪不动了。
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养生酒吧?据说这里面用了不少的珍稀药材,肯定老补老补了吧?
“那啥!我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也不用神医的徒弟道歉啥的了,这样吧,那个酒我看挺不错的,要不,给我一箱那个酒当做赔偿好了。”
“酒是没有了,拳头你要不要?”
夏暖被这个许守财的厚颜无耻惊到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个将讹诈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人呢。
“小丫头,你就是神医新收的徒弟吧?不是我说你啊,你说你一个小丫头,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吗,咋就能随随便便动手,还动那么狠的手,看把我家闺女打成什么样了,这要是毁了容了,你让他怎么找婆家,真是够心狠手辣的!我告诉你啊,你这样做,丢的可是你师父的脸。”
这个许守财是真的不会看人脸色,师兄们已经不停地对他放眼刀子了,他竟然全然没有看见,还在那对着夏暖摆出长辈的谱,数落夏暖呢。
巴拉巴拉一通叨逼叨后,还寻求赞同的看向了冯淑云。
冯淑云:这是哪里来的老逼登啊,自己这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这人怎么还不明白自己啥意思?该不会是非要逼着自己在这收徒的大日子,发飙吧?
冯淑云不苟言笑的脸上,早就布满了冰霜,看向许守财的眼神里全是暴躁和不耐烦。这也就是她年纪大了,要不然非把眼前这个老逼登扎成筛子。
“许家,自此列入天医门黑名单!许家的直系亲属,一样待遇。”
许守财脸上的表情龟裂了,紧接着变成了惶恐和惊慌。
如果让自家的那些直系亲属知道,自己得罪了冯神医,连累他们自此求医无门,他们一定会活撕了自己的。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啊,你,你不是医生吗,治病救人,不是你的天职吗,你怎么能!”
“不,我能!别给我扯什么医者仁心,医者仁心的那都是白衣天使。很不凑巧,我向来不喜白衣。”
想要道德绑架一个人,前提是这个人得有道德才行。
冯淑云的家人,早就在那十年里,丢的丢,死的死了。她的道德,也跟着他们一起从她的身边消失了。所以,这些人的计谋,对她根本不起作用。
许守财彻底慌了,作势想要拉扯冯淑云。
几个师兄还没出手呢,夏暖先动了。
夏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捏了一把银针,对着许守财的面门就甩了出去。
刷刷刷,一把银针,全部扎在了许守财的脸上,一下子就把人给扎成了嘴眼歪斜的“刺猬”。
“我的脸,我的嘴,我的眼睛!”
五官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太可怕了,许守财不敢碰自己满是银针的脸,只能抱着脑袋嗷嗷叫唤了。
“小九,你这下针的手法不错啊,不过,这里不对!”
大师兄白皙的手指,快速的拔下了许守财脸上的一根针,指尖一弹,银针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对着脑顶的一个穴位精准的扎了下去。
“啊!”
头痛欲裂的感觉让许守财恨不得现在白眼一翻晕过去,但,真的太疼了,他根本晕不过去啊。
许守财此刻才意识到,对一名医者大放厥词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他,后悔了。他真的不该为了讨好姐夫(陈忠海),来这一趟的。
扑通一声,许守财涕泪横流的跪在了冯淑云几人面前。
他感觉不到疼一样的,砰砰的磕起了头。
“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请,请原谅我的满嘴喷粪吧!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群学医的人实在太可怕了,一会儿拔了针他得赶紧逃离这群可怕的人。
“呦,这就知道错了啊?”
关森呷了一口果汁,语气轻佻的说着。
“错了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姐,就是h市陈家的当家主母。我回去以后,一定让我姐备上厚礼送来给各位赔礼,行吗?”
脸上刚刚还挂着淡淡笑容的夏暖,在听到陈家主母几个字的时候,瞬间转冷。
陈家,又是这个陈家,这陈家父女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家的亲戚也跟他们一个德行,还真是物以类聚啊!
“大师兄,我观察这位大爷印堂有点发黑啊,您说,他是不是有啥大病啊?”
“小九说对了,他应该是肝不好。”
莫白今天的心情貌似不错,竟然有兴致陪夏暖一起胡闹。
夏暖笑了,那笑容看在许守财的眼中,怎么看怎么让人背脊发寒。
“你,你想要干什么?你要是在伤害我,我,我就报警了。”
“大爷,您说什么呢?您这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