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徒弟已经在县城里最豪华的酒店摆好了宴席了,走,咱们直接过去就行了。”
关森带着一串的师兄弟呼啦啦的进了冯淑云的院子。
彼时,冯淑云正带在考教夏暖对中医这一块的了解程度。
“老四,你还知道回来啊,老婆子还以为你打算等老婆子咽气儿了再。”
“师父!老四惹您生气了,您说一声,徒弟帮您揍他就是了,咱们,犯不着咒自己。”
大师兄莫白,一脸不赞同的打断了冯淑云的话。
大师兄长得很好看,看上去三十多岁,梳着一头三七分的短发,穿着身穿灰色的羊毛衫,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外套。下面一条黑色的西装裤,脚踩黑色皮鞋,抬手间,手腕上一块国进口的手表闪闪发光。
这打扮,放到后世,也是相当有品味的了。
再看另外几位师兄弟,每一位都衣着不凡,看上去就很不便宜的样子。
夏暖不由得咋舌。
放着这样一群不差钱的徒弟不靠,竟然甘心在这小县城里过苦日子,冯奶奶这是得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这么想不开呀。
冯淑云睨了一眼自己看似温文尔雅,实则除了几个师兄弟和自己,对外人从来都是冷漠凉薄的大徒弟,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
“一群越大越不听话的臭小子,是不是都觉得婆子我岁数大了,就挥不动鸡毛掸子了,竟然还管起老婆子说话了?”
徒弟几个齐齐的抖了抖。
“哪能啊。师父,今天可是您收徒的大日子,可不兴动武啊,会把您这软乎乎的小徒弟给吓跑了的。”
关森舔着一张老脸,贱兮兮的说着。
冯淑云傻眼了。
“等会儿,你说啥?谁收徒弟?”
“您啊!不是您说咱们师门该进新人了吗?”
关森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师父,一张帅气十足的脸上,全是无辜和不解。
冯淑云瞬间炸毛。
“放屁!老婆子我是说这话了,可是,老婆子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冯淑云着急的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急的整个人都暴躁了。
关森见自家师父这样,也意识到事情被他搞岔劈了。
生怕被师父抽鸡毛掸子,他暗戳戳的往几位师兄弟的身后躲了躲。
“师父,您别急,咱们先喝口水,顺顺气。”
二徒弟柯一林,国内外首屈一指的心理学专家。
一手针灸术更是用的出神入化,没少在他帮助警方给罪犯做心理治疗的时候给予助力。
只见他撩了一把齐肩的短发,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住杯子,温柔的递到了师傅的面前。
冯淑云送了关森一个眼刀子,接过向来乖巧的二徒弟的热茶,小口的喝了两口。
“那个!冯奶奶好像挺忙的,要不,咱们这个拜师宴先取消吧!”
就在一群师兄弟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解决眼前这一局面的时候,夏暖小学生一样,默默地举起了自己的小手手,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不行啊!师父,我,我通师兄和师弟们的时候,消息走露了出去。您的那些患者们听到了消息,特地赶过来祝贺您了。”
关森的话没说完,冯淑云的茶杯已经飞过来了。
关森吓得嗷的一声跳了起来,完美的避开了茶杯,茶杯落在了墙根,发出啪嚓一声脆响。
“师父,要不,就说是老四传错话了,实际上是我们师兄弟收徒弟?”
三徒弟展清远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瞄了一眼夏暖,又瞅了瞅自家师父,故意说了一句。
当年的事情,已经成了师父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为了那件事情,师父将自己关在这小县城几十年,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眼前的小姑娘,聪明伶俐,古灵精怪。也许,真的能让师父,走出当年的阴影也说不定。
“原本我是打算以师祖的身份,教导她的。罢了,就这样吧!夏暖这孩子天赋绝佳,将她这样的好苗子交给你们,我还要担心她被你们耽误了呢!”
“小丫头快别愣着了,赶紧叫师父啊!”
关森见缝插针,见师父好像不那么冒火了,拉了拉愣神的夏暖。
夏暖如梦初醒,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师父。
“哎!乖徒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冯淑云的第九个徒弟了。”
冯淑云伸手从脖子上拽出一根红绳,红绳上拴着的两把金色的钥匙。她将其中一把钥匙取了下来,塞到了选夏暖的手里。
“这个呢,是你们家那个院子的最后一把钥匙,你收好了。”
夏暖低头看了看手中金色的,嗯,分外有重量的钥匙,惊诧不已的瞪圆了眼睛。
“师父,这,这不会是黄金的吧!”
冯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