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小组的,那些同事肯定先去领导那边,等那边吃完午饭,下午能过来些人。”
又掰了掰手指头,“三桌勉强坐下,四桌能松快点。”看到常威撇嘴,“小子,现在什么行情,四桌都是条件好的,二婚能摆四桌,胡老三这家伙真的是稀罕新媳妇。”
来这么久,常威才知道男方叫胡老三,薛胖子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四九城包打听吗?下次再给聋老太太传瞎话不如找他,我常威开拓宣传口的业务能力真强。
又给薛胖子点上一根,两个人开始胡吹六哨,四九城的真假谣言,让薛胖子说的跌宕起伏,遮遮掩掩。
这老小子一定不老实,肯定去过八大胡同,讲点隐私都是裤裆下面的事,没媳妇憋的,老不正经。
绕来绕去又提到罗胖子媳妇张小娅,“听说当初你和罗胖子为了他媳妇还打了一架。”
嗬~啊,这小谣言有鼻子有眼的,刚给聋老太太上一课,这回自己也被人家上一课。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啊,我压根就没跟罗胖子媳妇单独约会过,何来跟罗胖子抢媳妇打一架?”
薛胖子猥琐一笑,拿了一把瓜子嗑起来,“我听说你在肉联厂同时交往三个姑娘,还跟宋副科长有联系,年纪不大挺贪心啊。”
“放你娘的狗屁,我常威堂堂正正一本道,清清白白龙虎豹,坦坦荡荡京城热,大大方方男人帮,正正经经看阁楼,休得辱我清白。”
“我的人生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我有三种幸福:吃肉、抽烟、太阳。”
薛胖子双手插进头发挠头皮:“等会儿!常威你说的都是啥啊?连在一起我怎么听不懂?什么一本道,热啊,阁楼,流浪和爱情是什么?太阳和幸福什么关系?”
“说了我很有文化,回家问你女儿她肯定也听不懂。你看那太阳,大日如火,如日中天,日复一日,拨毛见日,一日三餐。你要学的还很多,杀猪门半路派全靠我常威发扬光大了,你们这群文盲。”
罗胖子像个仓鼠一样满嘴瓜子,跟个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吐着瓜子皮,一张嘴全是瓜子仁,你要来这个我常威就不能忍了。
常威双手如电左右开弓,嘴唇插满瓜子,一口星雨落下瓜子壳,一张嘴满满瓜子仁。
“你俩帮帮手,一会儿上人了,多大人了在那比赛嗑瓜子,一盘子嗑没了,现在瓜子多难弄啊,败家。”旁边一大妈路过,看到两个无聊的男人比赛,马上训斥着。
男人至死是少年,任何时候都要比一比,前世上学时候,大寝室还比放屁呢,辅导员特意在系里开会批评这种不文明现象,冠军好像是韶关的哥们,随叫随有,屁最响的好像是河北兄弟,将近一分钟长调,大半夜把全寝室都震醒了,真是恶心的回忆。
女方来了,二十多岁怀里抱个吃奶的孩子,杨柳细腰,婀娜风骚,胸前还在哺乳期的大雷,晃悠悠颤巍巍,两点星目点绛唇,薛胖子嗑瓜子速度更快了,“胡老三真特马的好福气,这娘们克男人,谁娶了都短命。”
“那你也娶一个呗,我让我妈帮你踅摸一个,四九城现在好女孩不好找,带拖油瓶的寡妇不老少,你娶了不用生孩子也不怕报应。”
“什么话到你嘴里过一遍,怎么就那么膈应呢?”
“实话呗,戳你心窝子的实话,你下意识反应就是抗拒,但你细品品是不是这个理。你那养女开学高三,明年高考,无论上大学还是上大专国家都有补贴,也不用你出钱了。你找个寡妇,老婆孩子都有了,热炕头上烫点酒,肉摊上抠点肉,一回家有人给你脱鞋换衣服做饭的,晚上还给你暖被窝,这好事,也就是你师弟我想着你,老魏就不会想这么多,患难时刻见真情啊,以后记得我好,大骨头给我多留点。”
薛胖子停止嗑瓜子,觉得常威说的有点道理啊,刽子手一门不能有后,那娶个带娃的寡妇不就行了,老婆也有了,至于以后人家孩子给不给坟头烧香,管那么远呢,亲儿子都有不孝的呢。
“什么就抠点肉,我不占公家便宜,钱货两清,但你说这个事我考虑考虑。”
“别人保媒五块,你十块,成了谢媒礼再给十块。”
“凭啥啊,人家结婚彩礼也就五六块钱,十块的都没几家,你妈保个媒要我二十。”
一说到钱,胖子都很敏感,罗胖子这样,薛胖子也这样。
“四九城扫听扫听,花姨出手,必定美好,肯定不会找那种拉帮套,养孩子吸血的毒寡妇,帮你找个有情有义想过日子的,甚至愿意给你生儿子的,你说二十块钱能娶到这么真心的女人?”
“那确实不一定能找到。”
“你看,薛师兄,我坑谁也不能坑你,你问问老魏我骗过他什么?我占过他便宜吗?真心换真心,情义无价,二十块钱的真心,属于我们常家的良心价了,就这么定了,一个月內让我妈帮你找到合适的,不合适不要谢媒礼。”
“先给我十块。”常威去掏薛胖子兜,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