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碗茶,刚才见义勇为说半天口渴,茉莉花茶还不错。买了半斤茉莉花茶,三两大红袍,哎,大红袍还是二等的,柜上只有三两,多一钱都没有。
溜达到上次买茶具的委托商店,别钢笔小伙正在门口擦玻璃,看到常威热情打招呼,喜欢老物件的小伙子来了。
“我要买块手表。”常威怕了他的嘴了,谁好人一天吵两场,体力脑力跟不上。
“这位同志,我来给你介绍。”
“我要钢带的。”
“您懂行,皮带的表夏天出汗捂着难受,还容易刮破,钢带结实,摔摔打打都不怕。”
常威鼻子都要气歪了,咒我呢,“你见天走路摔摔打打?你上前线?你上山剿匪?你城里抓贼?你当窝脖搬家具?你天天跟人比武?什么就摔摔打打!我一个文明人让你说那么野蛮,把表拿出来。”
柜台里另一个四十多岁男人嘿嘿直笑,“小杜,你遇上对手了,让你嘴那么碎。”
小杜眼睛亮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周瑜诸葛斗计。于是,使出浑身本事,把二十七块表一一介绍。
说了二十分钟,常威抽了两根烟,给小杜一根烟,小杜抽了一口咳嗽半天,嗓子眼干了抽烟气管刺激的难受。
“我要这块。”常威指着第一块江诗丹顿。
前世就喜欢,买不起,委托商店这块表才一百三十一块六,买它,兄弟,买它。
小杜忍下气,自己讲那么久他要第一块,在这听手表介绍,耍自己玩呢,“这块七成半新,不如这块九成新的上海牌。”
“此表与我有缘,莫再劝。”常威让他开票。
调了表带,喜滋滋带上,多要了一块绒布擦手表,跟小杜微笑告别。买到心仪的表,以后就算没钱,留给子孙也能换点钱,完全忘记许伍德家搜刮的一箱财宝,还有会道门的小黄鱼和银元。
“小杜,买了个表。”常威摇着手腕真诚地对他笑道。
小杜觉得这次没发挥好,发誓下次一定从常威身上找回场子。
回家抓了两块奶糖给王大爷,问了那位中医的地址,家里放一包奶糖,带上另一包骑车到宋姐家附近,明天要出差,要签字办手续没空找宋姐,也不好给小鱼送糖,厂子里人多嘴杂。
宋姐看到常威在路边,下了车,车后座的小鱼招手,“常威叔叔。”
常威走过去把小鱼抱起来,“宋姐,你托我买的奶糖买到了,钱票正好,小鱼不能吃很多糖,给她加点热水泡淡一点就行,多喝牛奶身体好。”
这话是说给路过的人听的,无缘无故送人家寡妇一包糖,人家可不会因为你岁数小就没想法。
宋姐一听就懂了,表示了谢谢,常威说明天要出差,告知医生地址,小鱼表示她记住了,摸了摸她小脑袋,把她放后座上。
又说花姨打听到的那男人情况,三十六岁少校,未婚,老家也没成过亲,就是参加革命耽误了,正宗老光棍,打不打媳妇那就不清楚。
交谈不到两分钟就分别了,大街上聊几句,就很合适。
回家准备洗漱和换洗衣服,这次准备多待几天,屯点猎物,花姨过来嘱咐了一阵儿,最多的就是作风问题。
初吻还在呢,花姨你想多了,不开后宫,虽然心里很多欲望,为了安全,不开。
王大爷把常威喊到后院,指导他手腕手指发力技巧,果然飞蝗石的准确度和力道增强很多。
“之前为啥不教我这些窍门?”这老头总爱藏一手,怪不得国术没落。
“我观你印堂有双纹,眉眼有血气,双耳泛红,此次出行恐有血光之灾。”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老王头,你不要咒我。”常威一激动连王大爷都不叫了。
王大爷背着手往回慢慢走,“我两个儿子随部队出发前就跟你一样的征兆,好自为之。”
让王大爷这么一说,常威惴惴不安,一晚上没怎么睡好,梦里不是被狼群包围,就是被老虎攻击,还有一群女人拿着冲锋枪对他扫射。
什么破梦啊。
早上王大爷拿了一个刀片,塞到他衣领里,又给了他一把匕首让他放小腿上绑上。
没点金丝甲和迷烟什么的?王大爷想了一下,“遇到迷烟尿到毛巾上捂住口鼻,十分钟内没事,用别人的尿也行。”
不是,咱就说,王大爷,你一个老江湖就教了点这?
带上电工包和里面的双刃斧,斧柄绑大梁上,到肉联厂找史泰荣开了证明和介绍信,拿了采购单和价格表,史泰荣拿了三包香山烟放常威小布袋里,拍了拍。
拿着史泰荣开的出差申请审批,找了齐主任秘书,又开了持枪证和使用期限,超过一个礼拜要书面写明为何超期。
尤队长给持枪证盖保卫处红章,在申请表上让常威签字,写明借枪日期,还枪的时候再写交换日期。
常威申请53式步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