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花来。”边说边把窝头掰碎放汤里,牛嚼牡丹。
这老头,他儿子参军至少有一半原因就是他嘴巴太臭。
回家跟花姨说,想去鸽子市弄点粮食囤着,他知道明年国家开始还外债了,农业还工业债,落后的屈辱啊。
花姨要回去翻箱子,常威表示不用,他今晚去打探下什么价。
报仇不隔夜,拖到明天就怕事情有变化。
今晚没骑车,翻出小学的红领巾和老常的帽子,都装兜里,平常要骑半个小时的路,常威四十分钟跑到了,这身体,七次郎拿捏拿捏。
八点,许伍德两口子就睡了,丢那么大人还能睡着,心真大。
戴上帽子系上红领巾,翻进院子,墙根一声呜呜,常威汗毛乍起,有狗。
狗摇着尾巴把下巴放常威鞋子上,丢,这只黄毛黑背怎么睡许伍德家?用手一指让他闭嘴,他有事要忙,狗点点头,听得懂吗?
常威摸到堂屋门,锁着的,夏天天热,窗户开着的,上面还放了一个茶缸和一个盆,老小子够警觉的,一般人不小心碰到肯定把人惊醒。
小心从窗户翻进屋里,床边还有一个老鼠夹,手指一捏脖子一侧颈动脉窦,晕倒一个,如法炮制,把两口子都弄晕。
关了窗,把两个人背对背绑在凳子上,蒙上眼睛和嘴巴,把厨房炉子点燃后搬到两口子身边,没有开灯,把自己藏在黑暗里。
一碗热水把许伍德烫醒,眼前一片黑,嘴巴也叫不出来,心里一慌,不是溜门的小偷,是闯门户吃黑的,大脑极速运转。
常威调整了一下声带,整出前世的气泡音,“你不要叫,我让你说话,你要喊了,我可以让你说不出话。你喊人,最快三分钟人才能到你家大院,五分钟都不一定进到屋里,我杀了你们两口子用不了十秒钟。”
“大哥,别跟他废话,叫俺说打死他这个龟孙算逑。”
“锤子哦,搞么子,咱们是来谈判的。”
常威前世记住的几种口音,杂合着模仿了一遍,不管对不对,造成团伙作案的迹象。
“劳资蜀道山,你同意就点哈头,不儿豁。”
许伍德拼命点头,表示同意,常威解开他嘴巴,退到黑暗处。
“细佬”说完常威卡壳了,不会粤语啊,本地佬都不在他面前讲粤语,教的也是扑街、痴线、丢雷楼某,不正经啊。
“俺姐魏淑芬,二十九守寡,男人死得早,离婚带两娃。孤苦度日守寒窑,贞洁烈女美名扬,恰好你儿许大茂,下乡放映淫心藏,遇见我姐死纠缠,夜半三更持刀闯,可怜我姐气力小,无奈忍辱淫徒强,你儿发誓娶我姐,提上裤子不认账,今天我来吧仇报,送你二人黄泉丧。”
常威心里可惜没带个快板,这段即兴说唱六押,封神之作。
许伍德有点懵登,大半夜到我这里来唱曲来了,听明白是自己儿子许大茂睡了寡妇,娘家兄弟来算账了,就是这娘家小舅子神经兮兮的呢。
“信逑他儿许大茂是流氓,他们两口子也不是好玩意,打死这两个龟孙。”
“嘎哈玩意,这两个老瘪犊子不赔钱就整死算了,磨叽啥啊,麻溜的。”
“道哥,跟他们讲啥道理,两个彪子,一人一锤子砸死就完了吗。”
许伍德赶紧说话,精神病带着一群精神病,老命危险啊,“各位好汉,各位兄弟,别冲动,我儿做的事我不清楚,但是今天你们找到我这里,我许伍德认下这场祸事。”
“哦,痴线呀你,发瘟,冚家铲,让他全家扑街。”
“咦,弄啥咧,还不服,打死你个龟孙。”
对着许伍德后脑勺一巴掌,“小魏,听哥的啊,整他啊,撒愣的,他不服气呢,老比养的。”
许伍德感觉四周人影憧憧,常威左右移动变换声音,好累啊,找机会学点口技,就这几句会的都说完了。
“各位道上兄弟,你们要什么说句话,我许伍德绝不还价。”
常威堵上他的嘴,从炉子里夹出一块烧红的碳放在他大腿上,许伍德就像被钓上岸的鱼,全身扭动颤抖,都快蹦起来了。
“你窝儿屋里有啥嘛?额道哥全要哈么,咋还敢还价尼嚒,要钱不要命啥。”
把碳放回炉子里,又提起炉子上烧水壶,把水浇许伍德脚上,这条大白鲢挣扎的挺有劲,一拳砸晕他。
“许大茂他娘,你说俺该不该跟你们要钱,你儿他不是个人啊,连续三晚侮辱俺姐,俺姐为了孩子忍辱偷生。”
谢兰花使劲点头,她闻到烤肉的焦糊味了,知道男人许伍德被上了烙刑,她可不想被来一次。但是你姐连续三个晚上跟我儿子一起睡,怎么好意思说她忍辱,享受完了还来要后账。
扯掉塞嘴巴的布,常威又开始唱:
“俺姐魏淑芬,二十九守寡,男人死得早,离婚带两娃。孤苦度日守寒窑,贞洁烈女美名扬,恰好你儿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