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烧水,擦了一遍,把衣服脱下泡起来,换了新买的半截袖,小伙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
常威正在前后上下揽镜自赏,老阴阳师花姨上线,啧啧嘴道:“哎哟,这是谁家的小伙子,太俊了啊,有对象吗?没有的话,花姨给你介绍一个好的,成吗?”
“妈,别闹,下午我参加人家生日,横不能穿一身汗味的衣服去吧,不礼貌。”
“哦,那你说我听听,哪位大家闺秀值得你这么打扮?”
“大家不大家我不知道,反正人家九岁小女孩,您儿子我没那心思。”
“宋副科长女儿?”
神了诶,花姨你这脑子就应该当侦探,大家都按套路来,你跳出来凭直觉。
“您怎么猜到的?”
“怎么猜?还用猜,咱南锣鼓巷你跟谁家走的近面?没有吧。那就是肉联厂,你说过关系好的,魏师傅老光棍,刘师傅他家没九岁女儿,剩下屠宰车间那几个小子,值得你这么打扮?”
“还有谁,你提过的王俨和宋副科长呗,就你还有胆去王俨家,人家父亲王念平,可是东城纪委书记,你可够不上人家。”
虽然你评价准确,但是儿子心理遭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
“最后还有谁了,宋副科长呗,她女儿九岁,今天还有谁去啊,你肯定不是为了她们娘俩打扮的,哪个女孩跟妈说说。”
这是正常社交礼仪啊,去谁家也不能一身臭汗去啊,也是,这年头老百姓都不讲究,因为染色工艺差,没人会天天洗衣服,没等衣服洗烂,颜色都褪了。
“人家烈属遗孤,我不得正式点。”
“信了你了。”
诶诶诶,花姨,你这样不好,你信就信,干嘛一副撇嘴嫌弃的样子,嘴巴里肯定,表情里带着百分百怀疑。
“宋姐的事,您打听怎么样了?”
“有点信儿了,下个礼拜就差不多了。”
两点了,常威数着手里的票,买了一斤大白兔,一盒糕点,十个写字本,一支钢笔。孩子,不用谢叔叔,希望你好好学习,报效祖国。
两点四十五,准时到达家属楼,不是部队的?应该是前夫牺牲搬出来重新分的。
这款老苏式干部楼,一层两户,楼梯正对一个关门的厕所,是右边那家的,挨着一个厕所左边那家的,都上着锁头,不明白为啥把厕所放外面。
二楼二零一,左侧敲敲门,“来了。”乔亚男那脆脆的小嗓音,趿拉趿拉过来了。
“常威,你来了。”
一刹那,乔亚男眼里的光彩要把常威淹没了,一千度近视都能看出来眼里的喜悦。
“嗯,你来的比我早。”
“进屋吧,不用换鞋,没有男士拖鞋。”
常威也不想换鞋,今天中午回家没换袜子,怕你们中毒。
沙发上坐着一个小丫头,白白净净,头发有些发黄,看着有点瘦,和林黛玉一样身娇体弱。
常威皱了皱眉头,宋姐女儿病了,没听她提过,每次看到她情绪那么稳定,真是难为她了。
“小鱼,你看谁来了。”乔亚男自来熟介绍道。
常威把买的东西放到一旁柜子上,买本和钢笔有点孟浪了,这孩子身体情况还让她学习,突然有种罪恶感。
“常威叔叔。”甜糯糯的小声音,比忍者麻花辫那绵羊音好听多了,这才是如假包换的小萝莉音。
常威手差点伸出去摸她脑袋,从袋子里拿出三块糖,“小鱼乖啊,吃糖吗?”
小鱼双手接过糖,很有礼貌:“谢谢叔叔,我妈妈让我少吃糖,我只能吃一颗,因为吃糖多了会咳嗽,会吵到妈妈睡不好。”
小鱼这一句让常威破防了,悔恨自己那晚下手太轻,没把李勇的腿打断,该死的!宋姐家里这么难,他怎么好意思干那么不要脸的事。
怪不得宋姐要花姨打听男同志的消息,是真怕女儿受伤害。都不用男的打孩子,骂几句,小鱼情绪波动太大都会住院,这才跟自己说了几句话,小脸都红了,气不够喘的。
宋姐从厨房探出头,“常威来了?亚男过来帮手,让常威帮着看孩子。”
乔亚男给了常威一个眼神,好好照顾孩子。
等乔亚男进了厨房,小鱼拉着常威坐到她身边,抱着常威的胳膊,“常威叔叔,我妈妈说你是好人。”
常威最烦被发好人卡,但是这张卡他接了。
“妈妈每天好累,经常带我去医院看病,回来也睡不好,我怕吵到她休息。叔叔你能把我抱起来吗?爸爸走了以后,再没有人能把我举高高。”
你这孩子,总戳人心呢。
常威把小鱼抱起来,慢慢用双手托举到头顶,小鱼笑的咯咯咯,赶紧捂了嘴巴,小心看着厨房。
慢慢托上托下一分钟,小鱼示意可以了,放下来后,给常威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