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赵琦突然来了一句,“听说明天商业局副局长过来。”
“那潘副主任可要好好表现了,让局领导看看他艺术的造诣有多高。”常威言不尽意说了一句。
阮虎觉得这两个人说的搭七不搭八的,“什么高?潘副主任又不是歌舞团的,艺术造诣能有多高?”
“三四层楼那么高,厉不厉害!”常威拍了拍阮虎的肩膀,小伙子,你真可耐啊,无知的人真幸福。
“潘副主任唱歌这么厉害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阮虎。
“你个跑调的人哪里懂潘副主任歌声里的美,那可是爱党的体现,如同一首恢弘大气的诗,历经磨难解放全中国的豪气,工农兵联合起来,我们团结我们前进,一曲忠诚的赞歌。”
“赵琦,这歌是常威说这意思吗?”刨根问底的阮虎。
赵琦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蛊惑阮虎,“你记下常威这段好就行了,谁问你都这么讲,思想进步的快。”
“听常威这么一说,这歌还真的激荡人心,豪气万丈呢。”信以为真的阮虎。
你看看,我常威又红又专,积极等着明年入党,思想要求进步,胖虎你没有竹蜻蜓,也没有蓝胖子的任意门,你怎么跟我大雄斗。
阮虎挠着头,“常威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什么眼神?我这正气浩荡的人,眼神都大义凛然。”
“不是,就是那种看到小动物受伤的那种心疼的眼神,叫啥来着,赵琦你知道那个词。”
“悲悯。”赵琦打量着常威,心里想着常威也不是真坏,平时跟阮虎也不过是打傻弟弟,恨其不争气的哥哥。
“对,悲悯,我小时候做了错事,我爸打我,我妈就用这种眼神看我。”
常威给阮虎嘴里塞了一根飞马,“这是亲人的关怀,你看你唱歌跑调,谁替你解围,是不是我?你被王静雯骂的时候,谁帮你说话,是我吧!我把你当亲人,是不是觉得我很和蔼啊,虎子。”
“不对,不对,你不能叫我虎子,那是我在家里小名,你现在说话那么别扭呢,和蔼不是形容老年人吗?你跟我装大辈儿?”
这小子智商忽高忽低,这会儿变聪明了呢,不搭理他。胖虎你就好好当你父母口中的虎子吧,虎头虎脑多可耐啊,宝贝。
排练完,正好路过屠宰车间,刘师傅横着眼睛在抽烟。常威走过去,给他耳朵上别了一根,自己也靠在架子上,站一天唱歌够累的啊。
“你下午干啥了?累这熊样。”
老刘你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什么熊样,熊猫都没我帅。
“跟领导排练合唱,你们屠宰车间准备什么节目了?胖子呢?”
“不知道,好像跟那帮小年轻瞎折腾节目去了。”
“哎,哎,哎,明天建党节,大家这么积极表现,你嘴有个把门的好不好,不跟你聊了,聊多了你犯错误连累我。”
看着常威跑了,刘师傅问郑春,“我刚才那句话说的不对?”
“工友都在为建党节努力奋斗,不能说瞎折腾,大概这个意思,我也没常威那么多词来形容。”
“他那嘴比老太太棉裤腰还松,词多屁也多。”
找了李来福,来福递烟他想了想拒绝了,掏出烟递给来福,“来福,我有个事找你帮忙。”
“师兄,您吩咐。”
“不是吩咐,兄弟间不能这么说话,想让你找你那几个兄弟帮我打听点事,我身边暂时没人帮我办这事。”
李来福也没扯什么兄弟不联系了,直接问:“什么事?”把常威给的烟点上,这就是答应帮忙了。
灵透啊,人长得这么这么任性,还挺聪明的。“最近有人造我谣,说我在肉联厂胡作非为,无法无天,每天敲诈你们钱财。”
“谁说的?威哥,不是我说的,真不是我。”
把李来福举着发誓的手扒拉下来,“我信你才让你帮我查的,有消息告诉我,这给你兄弟跑腿买烟的钱,别推辞,尽快给我信。”常威掏出三块钱给他。
下班也没去肉联厂附近转,三块钱买个消息,谁造的谣,这钱要十倍,百倍从他身上讨回来。
找个垃圾堆,把兜里尿素袋扔里面,装一天了,布袋子里都骚了,最近记忆性这么差,想着扔肉联厂,都是被气的。
想打人呢,“汪!”闯荡南锣鼓巷的黄毛黑背的狗冲着他叫。
嘿,狗日的,打了几嘴巴子,还记着仇呢。这是挑衅啊,蹬车追了过去,狗嗷呜一声,夹着尾巴快速在胡同巷子里乱窜。
最后从一个狗洞钻进院里去了,这狗东西!
里面传出汪汪叫声,叫板是不是,威哥今天非抽你一顿,常威把车靠墙边,踩在后座上往院墙里看,那只狗正对着洞口狂吠。
可能感觉到一股杀气,抬头和常威瞅个对眼,马上低下头,装模作样对着洞口叫了两声,转身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