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帮小孩打狗,人我可没打。”
“打了狗,所以你就觉得狼也能打?”常蕤给暂时平息的事件重新掀起波澜。
“我吃饱了,花妹子,你慢慢教子,我眼睛疼看不得打孩子。”王大爷咧着嘴走了。
呸,呸,呸!你个老登,刚才看半天,还看不得打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当面撒谎。
“王大哥,打扰你吃饭了,等我好好教训下这猴崽子的。”
花姨关了门,马上把锅里面条捞出来给常威,“儿子快点吃,面条都坨了。”说完就要扒常威衣服。
“妈,干啥,我一点伤都没有,你看我换下那衣服除了蹭点草啥都没有。”
“刚才听到你上山打狼把我吓坏了,咱们常家就你这一个男的了,你要死了,老常家绝后了。”
“我姐不也是常家人。”
“你姐是老常家人,结婚生了孩子那也不姓常啊,你爸那一支四代单传,你可不能出事。”
花姨你平时疼闺女,这时候怎么还重男轻女,坚守传宗接代这个陋习了呢。
“家里又没有皇位继承,我和我姐都是吃公家饭的,啥男的女的,农村又没有地,一样挣工资,妈你姓花,你也不是常家血脉,坚持传宗接代干嘛?”
“嫌弃我是个外人了,我是你妈,你别想把我踢出老常家。”
这话不能忍了,是告诉你不用坚持为老常家守节,儿子生不生孙子跟你也无关,你怎么还犯轴了呢。
常蕤把面条吃完,“常威,家里没男人不行,你看王大爷一个人,只要他活着就没人敢欺负,因为他是男的,最多被人吃绝户。咱家如果只有我和妈,都有人敢上门强当女婿。”
把最后的卤都倒给常威,“知道你不在乎男的当家这件事,咱爸那么好的性子,不也要生个儿子才罢休。家里有你在,我和妈每天都可有底气,可有奔头了,一想到我将来嫁人家里还有弟弟照顾妈,我都觉得可安心了。”
常蕤这段话让常威沉默了,他真不了解这个时代女人的想法,那么多奶奶为了其他姓的孙子熬着苦着,全心全意。
新世纪去青海同学外婆家玩,同学舅舅早亡,外婆晚上就点蜡烛,省电费给同学表哥攒钱,当时震惊的无法理解,他表哥的母亲给儿子攒了一大笔钱,他外婆还是坚持从自己嘴巴里省。
对于这些深受过重男轻女迫害的女性,她们结婚生育后又进入这种轮回,是一种信念的坚持,一辈子不为儿孙操劳活着仿佛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姐啊,你可别当扶弟魔,安心在你将来那个小家幸福吧,你弟弟我能挣钱。
把钱推给花姨,“妈,这钱收到,当我姐嫁妆。”
“就你好心,我跟你爸早就攒了。”
你能攒啥钱,两个孩子上学,衣服都没几件有补丁的,搬家换家具的,盘炕都舍不得花钱,常威才工作几个月。
老常因为大炼钢去世,副食店都无法确定工伤范围,按哪一条补偿?最后出于人道主义给了两百块,街道办出了一百块,就三百块钱,常威打死也不花这卖命钱,让花姨留在手里当个念想吧。
“拿着吧,狼皮还有六十块钱呢。”常威劝花姨收好钱。
“你拿六十块钱干什么?拿那么多钱不学好?”
你,你还是我妈吗?刚才不要这八十块,现在六十块都不给,一百四十块钱你是一分不给留。
“以后别那么冒失,想着家里还有妈和姐姐,大儿子,你是咱家的顶梁柱,妈和你姐都指望着你呢。”
结尾还给上价值,花姨你是懂pua课程的。
第二天,到了肉联厂,开水都没人打,阮虎啊,我在和不在你两个样子,你这样不行啊,得给你治治这懒病,年轻轻怎么好逸恶劳了呢?我肉联厂威哥看不惯。
八点,史泰荣准时踩点进办公室,“常威,就你一人,我忘了,他们几位出差还没回来呢,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怪不得垃圾篓满了都没人倒,原来是出差了,阮虎,威哥原谅你了。
此时还在门头沟的阮虎打了一个喷嚏,全身感受到一阵寒意,想着入夏没多久啊,怎么感受到寒冷。
进屋,史泰荣递了一根香山,“常威,前天哥哥做的褶裂了,为嘛呢?介不是突然采购到內么多物资有点龙乎了,好么央地哥哥犯浑了,跟你认个错,兄弟别堵心。”(记忆里就这么多,记错了包括后面的,请天津人纠正我。)
“我以为嘛事呢,我又不是杠头,说开了就完事了嘛,您要放心上那可是啐我脸了啊。”
“哥哥这两天因为介事可受病了啊,你嫂子说我诶犯大老鲁了,今晚上哥哥家弄一口,给兄弟庆功,庆祝咱三组旗开得胜。”
“成~啊,容哥滋要您开口,弟弟我必须应下,今晚不醉不归。”
史泰荣把物资清单给他,让他写了出差事宜,照着上面抄,他下半年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