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挤在一块,只留很窄的空隙,躲进去扔石头,还避免被围攻。
慢慢退着走,站在小树丛空隙外观察下三头狼,耳朵听了半天,好像就三头狼,这个可以打一下。
灾荒年头,这狼也有点瘦,一身毛脏不拉及灰涂涂的,怪不得动画片叫灰太狼,真丑啊,动物世界里皮毛油滑的狼就好看多了。
想起前世去动物园,那几头狼就这个鸟样,当狗打了,毕竟南锣鼓巷那流浪狗都被他扇耳光呢。
三头狼磨磨蹭蹭过来,一前两后,看常威没动,又变成扇形,有一头准备绕后,前面这头呲着牙,丑死了,牙龈都出来,你瞅啥,说完就飞出五个鹅卵石。
两个打空了,一个打胸口,一个打前腿,还有一个打鼻子上,这头狼直接在地上打滚,嗷嗷叫,狼也怕打鼻子啊。
另一头前爪撑着边叫边退,准备绕后的那头从侧面扑过来,常威忘记手里的斧头,一个侧踹,偷袭的狼一声嗷呜撞到树上,骨头咔吧一声,屎尿流出来死了。
最后剩那头,转身要跑,常威几个大步追上去就是一斧头,想砍脖子一下砍脑壳里去了。
这狼一时半会儿还没死在蹬腿,砍太深了,常威拔斧头没拔出来,这个头铁的狼,对着狼腰两拳,进气多出气少。
斧头终于拔出来了,总说狼是铜头铁锭豆腐腰,这头真硬,拎着狼回去,第一头被打中鼻子的彻底不动了,疼死了!
踢飞的那只最恶心,肠子都拖外面去了,打猎打的心里膈应,血腥和便溺混合味道一冲,常威弯着腰吐了一会。
撅了几根树枝,把劈脑壳和肠子踹出来那两头拖着,没流血没失禁的背着。
找了一处小河,用斧头剁掉肠子扔水里,一群鱼过来吃,劈脑壳找了几片叶子包扎好狼头,用牛皮绳捆起三头狼,收工下山。
上山一个半小时,打猎走迷路了,太阳就剩最后一层皮的时候,常威终于走出野山,全凭强大变态的感官,沿着河水认路。
好像又走回村口,全身都是野草藤蔓剐蹭的浆液,还有数不清的苍耳,小时候管这叫刺球,带狗上山就挂一层这玩意,得一个一个揪下来。
“你是谁?”儿童团团长又在村口站岗放哨呢,太阳快落山,看人都一片影子。
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是我,刚从山上下来。”
“威哥,你怎么从这边下来了。”
“迷路了呗,回村吧。”
“你打着狼啦!”儿童团长惊呼道。
这孩子嘛眼神,我都快把狼挂脑袋上了,你拿了糖才看到狼。
“三头。”想拍一下狼,发现是那头掉肠子的,换了打鼻子那头,“要不是迷路,我还能打几个狍子。”
小团长化身常威小迷弟,糖也不吃了,围着常威东问西问,“威哥你不怕山上豹子吗?我能摸摸这狼吗?”
“摸啥,这头你背上,咱俩回村。”捡出那条大小便失禁掉肠子给团长背上,洗了都一股子屎味,你快帮我拿走吧。
小团长一蹦一尺高,欢快背上狼在前面走,身边一群小孩子求着摸一下,常威雨露均沾,另外两头狼都给他们拿。
59年大家吃不饱,但身上有力气,狼就算有点瘦也有四十来斤,七八岁扛一头狼都不费力,有个四岁小孩没抢到急哭了。
倒霉孩子哭啥,来兔子拿上。
前面一群熊孩子扛着狼,还有一个跑起来跌跌撞撞的拿着兔子,常威拎着斧柄走在后面,斧刃到村口前就拆下来放包里了。
“谁上山了?还打了狼。”
“我常威大哥,他自己上山打了三头狼。”
“我威哥打的,三头狼。”
“常威大哥打的三头狼。”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与有荣焉骄傲地公布答案,闹哄哄到了大队部,史泰荣和车都不在了。
吕大队长看到三头狼也是一惊,没听到枪响啊,等听完儿童团员七嘴八舌的讲述,才知道常威自己上山打狼去了。
“你小子,怎么敢自己上山,多危险,遇到三头狼也不知道跑。”埋怨里带着关心,这才是交心的人。
常威一笑,“大队长,本来想去后山看看,结果走迷路,正好碰到这三头狼,我学过点功夫,这不把狼打死了,大队社员上山也安全点不是。”
“好小子,我托大当个叔,不要以为学点本事就小瞧野兽,以后可不能这么虎了吧唧,万一遇到狼群你怎么办?遇到事多想想家里人。”
常威把小豆丁手里的兔子拿过来,“今晚吃兔子。”
“成,你婶子做肉的手艺不错,大毛,去喊老支书和胡会计,今晚到我家吃兔子。”
儿童团长叫大毛,放下狼,撒丫子就跑了,咋不知道累呢。
吕大队长抱起拿兔子的小豆丁,“狼放那里,没人拿,我们大队夜不闭户,走,去我家吃饭。”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