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别担心那边大院的易中海和贾张氏,我不会让他们抓住把柄的,我知道他们的底线。”
“你十七岁懂什么?妈以前见过多少有能耐的人,民国的大才子大富商,包括跺跺脚黑道抖三抖的人物,走错路做错事,自以为自己有本事,现在还在挖沙子种树,还有吃断头饭的。”
点着常威的额头骂:“你就一个肉联厂力巴,有什么能耐?”
“我今天入职采购部了,采购三组,还配了自行车呢,我这辆给我姐骑吧,等以后有钱给我姐换个女士车。”
“都忘了你今天到采购部了。”花姨被转移了情绪,乐得一个劲拍着常威,“我大儿子出息了,都是办事员了呢,再不是窝脖了。”
工人学徒让花姨说的跟旧社会出大力似的,活真是差不多,可不就是肉联厂的窝脖嘛。
“我王姨真厉害,人家直接给我定十级办事员,二十七块五,转正后九级办事员,三十块钱呢,我还以为我转正了才十二级办事员呢。”
花姨抓着常威的手摩挲着,“可惜没让你读个中专出来,要不你转正就是七级,将来也有机会升到科长。”
“我姐不也一样初中都没毕业,慢慢努力呗,有机会读个文凭就行了。”
还有十八年才高考,那时候常威和常蕤都三十五岁了,孩子都一堆了,前世自己也是混文凭的,这辈子就不苦读书了,不是那块料。
“你到底跟易中海有什么仇?”
“没仇,他先惹我的,这老东西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着呢。他一个老绝户在他们院到处找养老的,贾有德死了就把徒弟贾东旭当他的养老儿子,每次他们院矛盾都是贾张氏引起的,最后易中海总能帮着把事情平下来,就是给贾东旭卖好呢。”
“而且,易中海天天在院里说:没有父母的不是,只有儿女的不周到。他没有儿女,为啥总那么说?”
“让别人无条件孝顺父母呗,你那天讲过的愚孝。”
“妈,您记性真好,不愧是我常威的妈妈,我的聪明就遗传您。”常威又拍了一记马屁。
“别人孝顺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总说尊老爱幼,尊老他用聋老太太做筏子,说不下去就把老太太请出来胡搅蛮缠。爱幼,他爱过谁家的孩子?除了贾东旭和傻柱。”
“贾东旭是他首选养老人,处处偏袒就是让贾东旭依靠他,但是他又不教贾东旭真本事,现在还是一级钳工呢?儿子棒梗都七岁了,傻子也能到三级了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处处保护贾家,又不让贾东旭有出息,可不就只能依靠他,那傻柱呢?”
“傻柱是聋老太太相中的人,会做饭,心眼实在,人有些浑不吝,但是不像许大茂心眼那么坏。”
花姨要了一根烟抽起来,“你是说,易中海跟聋老太太互相找养老人,易中海给聋老太太养老,聋老太太把傻柱当她和易中海养老人。”
这段绕口令,花姨头脑多清晰。
“傻柱都二十四了,虽然说他那爹跟白寡妇跑了,他可是食堂八级大厨,三十五块五工资,中院正房全是他的,还有东厢房一小间,等他妹妹嫁人,房子都归他自己,怎么会没媳妇?”
“你是说易中海干的?”
“妈,为啥你觉得不是聋老太太。”
“你当妈傻啊,聋老太太七十多岁了,还能活几年,傻柱娶什么样媳妇对她有什么影响,又不是亲孙子,当孙子处呗,把房子留给傻柱,让傻柱给她做肉吃就够了,这岁数能吃到厨子做的饭还不满足?”
花姨不愧是杨梅竹斜街出来的金牌媒婆,比他这个剧透狗都清楚聋老太太心思。
“何大清走的时候托付易中海照顾他一对儿女,傻柱的工作也是顶何大清的,还有何雨水赡养费,何大清为什么走不清楚,但是他不会真的不要儿女,白寡妇有两个儿子呢,他将来养老还得指望傻柱。”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对那个院很了解啊。”透过青蓝色烟雾,花姨觉得常威有点不对劲。
一把薅过常威脑袋,扒拉扒拉三个旋,又对着头顶拍了三下,“该走的走!”
“妈,你嘎哈啊,萨满教啊,东北跳大神呢?你咋不整陕北的请神呢?”烦死了,家里说多了就来驱魔是咋回事呢。
花姨来了兴趣,“你会?教教我。”
“教什么教,封建迷信,现在这形势您还敢讲这个,秦腔你学不学,那一嗓门,十里内的鬼都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