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仅凭以上这些讯息,你就断定周元那小子明则是在租赁仓库囤货,实则是在贩du?”
鸿海金融代理公司。
经理办公室内。
孙成可放下手机,抬头看向战战兢兢立在办公桌对面,额间冷汗涔涔的徐虎,神色淡然,语气也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但熟悉他的人却知晓,这是暴怒前的征兆。
“是,是的。”
徐虎干巴巴咽下一口唾沫,因为紧张,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因为除了du品,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足会让他孤注一掷,将半条命连同准岳父一家的家产都抵押给了我们。”
黄赌du,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东西。
同样,这三类也是最为暴利的东西,徐虎会往这方面想,孙成可并不意外。
但令他动怒的是,
徐虎盯着周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结果不仅只掌握了这点没多大鸟用的信息,还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东西运走,落个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阿虎,我对你不薄吧?”
孙成可忽地开口,直接将刚说完的徐虎吓得猛一哆嗦,冷汗刷的一下就全冒了出来,强笑道:
“孙总您对我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自然是当作了亲兄弟。”
“是啊,亲兄弟……”
孙成可微微抬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既然是亲兄弟,那你也应该理解我的难处,如果这次把事轻飘飘的揭过了,那我今后还怎么让手底下其他兄弟信服,踏实办事呢?”
话尽于此,徐虎也知道自己今儿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道坎了。
要是辩解或求饶,下场只会更惨。
“我明白了。”
徐虎深吸一口气,向孙成可表明态度后,当即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不大会儿。
随着外面一道惨叫响起,重新推门走进来的徐虎已经脸色惨白如纸,刺目殷红染红了那大团包裹住左手的纸巾。
然后,他从打印机扯过一张a4纸垫在桌上,把切下来的小拇指放在纸面,接着又把裹住自己左手的纸巾一张一张打开,将那用扎带捆着的血淋淋断指展露出来。
“懂事。”
孙成可对此虽然只回应了两个字,但对徐虎而言,却无疑狠狠松了口长气。
用极为迅速的方式将桌面收拾干净后,徐虎根本顾不上断指,整个人又恢复之前的模样,老老实实,大气都不敢喘的立在原地。
孙成可也没有让徐虎抓紧去处理伤口的意思,不疾不徐呷了口热茶,道:
“周元究竟是否参与贩du还是个未知数,但他所涉及的事绝对利益极为庞大,否则也不会冒险来我这里骗贷。”
“这样,你直接带人去他家里等着好生聊聊。如果老实交代,选择和我们达成合作,债务我不仅可以酌情给他免掉,今后还可以一起赚钱,如果嘴硬、不老实……”
“只要没弄死,随便你。”
徐虎一怔,“好!”
…………
在徐虎离开公司,捂着血淋淋左手前往附近诊所处理断指的时候,守在工业园区的黄毛也接到了电话。
“黄毛哥,虎哥怎么说?”
依旧趴在地上,举着望远镜盯着仓库动静的寸头,见黄毛接完电话后一言不发,于是压低声音问道。
“不用盯了。”
黄毛呼了口气,把手机塞回裤袋,说道:“叫兄弟们准备好家伙事儿,然后在周元小区地下停车场汇合。”
寸头整懵了,“这是要直接动手?可孙总……”
“这就是孙总的意思!”
黄毛狠狠抹了把脸颊上的汗水,“还有,你们都给我放机灵点,因为这事虎哥已经折了根手指,要是再出了篓子,什么下场,不用我说吧?”
法不责众,这是规矩,却不是保命符。
哪怕近些日子他们日日夜夜都盯着仓库,也很确定没有人把货物运走,但说出去总该要有人信啊!
无法相信,无疑等同于偷懒造成的疏忽大意。
既是偷懒造成的疏忽大意,自然就会有惩戒。
除非能够找到货物凭空消失的原因,亦或者办好接下来的事。
倘若再出问题,徐虎或许不会受到太大牵连,但他们这些办事的小弟,却一个也逃不了。
“什么?!虎哥他……”
寸头猛地一个激灵,他怎么也没想到,徐虎只是回趟公司向孙总汇报情况,竟然会因此丢掉一根手指。
由此透露出来的警告意味,也不由令他头皮阵阵发麻。
送走黄仲元一众的周元,并不知道有人刚因自己白白丢掉了一根手指,更不知道在某些人臆想中的庞大利益下,一场危机正向自己蔓延而来。
在故技重施把仓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