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上六楼了,六楼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祝你们好运!”
神秘男人诡秘的声音回荡在四楼。
六个人却满脸震惊呆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神秘男人刚才说,他们六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寒意蛇一样一点一点爬上了六个人的脊背,他们心中掠过阵阵寒意:明明六个活蹦乱跳的人,其中竟然有一个是死人?
这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难道,我们之中有人死了,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宋幼宁喃喃道:“这太可怕了。”
沈则问叹口气说,“小时候,我听我奶奶说过,如果有人是横死或者枉死的,他(她)被一口怨气吊着,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还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魂魄也会长时间飘荡在阳间。”
“你的意思是……”林晚棠咽了一口唾沫,害怕的躲在宋幼宁身后问,“我们之中有人是枉死或者横死的?自己却不知道?”
一句话,引的几个人齐刷刷打了个寒颤。
他们五个人出现在这里,又何尝不是莫名其妙,他们并无任何记忆?
啪!
忽然,一直在沉思的张彪虎冷不丁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干什么?”
林晚棠吃惊问。
张彪虎揉了揉被打的一半脸说,“我之前也听人说,人死了不会感觉到疼,所以扇了自己一巴掌试试。”
林晚棠追问,“那你,你疼不疼?”
“一点都不疼!”张彪虎对她很没有耐心,粗暴回了一句,“你扇自己一巴掌试试!”
林晚棠瑟缩了一下。
所有人同时思考了一个问题。
能感知疼痛,真的能说明他们还活着吗?
“活着还是死了,我们上六楼看看不就知道了?”张彪虎性子急躁,不耐烦催促,“坐在这里干琢磨,能琢磨出个屁!”
段毅安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没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上六楼找找机会。我先上,你们随后。”
他从陈阳手里拿过枪,第一个朝楼道走去。
“喂!”林晚棠蹭的起身,冲段毅安气恼嚷嚷,“万一六楼有危险呢,你急着去送死,我可不想去!”
段毅安没有理会她,高大的身影没入了楼道的黑暗之中。
林晚棠没有勇气违规,只能气呼呼一溜小跑跟了上去,嚷嚷着叫,“喂,警察叔叔,等等人家嘛,人家害怕!”
“兄弟,我们也上去吧!”
张彪虎早就憋坏了,迫不及待要上六楼。
陈阳点点头,起身要走。
“等一下。”宋幼宁叫住了他,表情好奇而凝重问,“我很好奇,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铁笼子里的女人不是你妻子的?”
“从走进四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不是我的妻子了。”陈阳此刻已经平静了很多,“我的妻子是我最爱的人,即便看不清脸,我也能从身体上辨认出是不是她!好了,我们先上去了,你们紧跟着就行。”
他转头和张彪虎一起走向楼道。
宋幼宁看着陈阳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他竟然从开始就在演戏?
甚至他每时每刻都在根据事态的发展做出毫无破绽的反应?
甚至,他们所有人都被他骗过了?
这个男人的心思太沉了。
太可怕了!
“宋小姐。”这时,沈则问吃力提着皮箱走到宋幼宁身边说,“我们也上六楼吧,跟他们间隔太久,危险系数更大一些。”
宋幼宁回过神,两人一起朝六楼走去。
看到沈则问吃力弓起身子,一点一点拖着皮箱往楼上爬,宋幼宁抿了抿唇,终究什么都没说。
临江大厦废弃已经好几年了。
整座大厦年久失修。
楼道的灯已经全部坏掉了。
四周漆黑的超出想象。
陈阳和张彪虎两人一前一后,谨慎而小心的沿着楼梯朝六楼爬着。
古怪的是,段毅安和宋幼宁他们两队明明应该就在他们前后不远,可两人却听不到前后有一丝脚步声和动静。
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和轻微脚步声,整座大厦再次变成了一座巨大而荒凉的坟墓,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两个人的心理防线。
“他们人呢?”张彪虎越来越不安,小声嘀咕,“该不会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溜走了吧?妈的现在想想,虎爷我被那疯子给唬傻了。早就从那个铁笼子里出来了,竟然没想到要逃走,还傻乎乎的玩什么鬼游戏!”
“虎哥,你不用懊恼。”陈阳摇了摇头,表情凝重,“除非那个疯子放我们走,否则没人能从这里走出去!”
张彪虎脚步一顿,“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