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之人不自画,自画不可签真名。
这是画师的大忌。
可陈阳因为一个大单子,无意间触犯了这个禁忌。
陈阳,今年28岁,是个职业插画师。
前几天,一个客户给他送来一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旧衣服,要他在上面做一幅画,报酬十分可观。
因为客户要求简单明确,也没什么奇葩嗜好,陈阳很快就画完交工了。
交工当天,客户约他去大排档吃饭,不停的恭维他,还不停的向他敬酒。
陈阳酒量一般,很快就被灌醉了。
当时大排档有个学美术的大学生,在替大排档吃饭的客人画自画像,20块钱一张,来问陈阳他们要不要。
客人跟那个大学生低声交谈了几句,要了纸笔,说陈阳是有名的画师,让陈阳送自己一幅陈阳的自画像。
当时陈阳已经完全醉了,又被客户这么一恭维,他手一挥画了一幅自画像,还习惯性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次日,陈阳有些心虚的把这件事告诉了师父老马,问他会不会出什么事。
“那客户叫什么,住在什么地方?”老马一听,脸刷的变了,蹭的站起身拽着陈阳说,“快带我过去,把那副自画像要回来烧掉!”
老马一向沉稳,陈阳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
陈阳觉得老马有些大惊小怪了:一幅画而已,已经送给客户了,怎么还能要回来?
再说了,他和客户都是电话联系,哪儿知道人家住址?
不过,他还是赶紧翻出客户的联系方式,想给对方打个电话,委婉的把画要回来。
谁料,客户竟然把他拉黑了!
陈阳也不太信什么禁忌,就说算了吧。
“你糊涂啊!”老马拍了他一巴掌,语气焦灼,“画旧衣,送自画像,还签真名。小子,你犯了大忌,又不听我劝,你不仅要倒大霉,还死到临头了!”
陈阳当时觉得老马真是老了,竟然信这种玩意儿。
他这种生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怎么会相信这种封建迷信?
后来老马酒也不喝了,让他立刻回家,十二个小时内把一件穿过的衣服里外打一百下,再火速赶回老家,挂在门前树上,说是可破局。
陈阳当时答应了,可他跟老马分开后,正好另外个客户催稿,他急着交稿,就把这件事忘的干干净净了。
等再想起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不过陈阳也没太当回事,呵呵一笑忙别的去了。
一直到第三天的夜晚……
嘎吱、嘎吱。
半夜,陈阳被一道古怪的声音惊醒了。
他习惯性摸了一下,床一侧空荡荡的,老婆江柔不在床上!
嘎吱、嘎吱。
古怪的声音还在继续。
像是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
陈阳愣了一下,下了床,随手打开了小夜灯,疑惑朝卫生间走去,嘴里叫着江柔的名字。
卫生间果然开着灯,灯光很暗,透过卫生间的玻璃门,隐约能看到一道纤细身影。
嘎吱嘎吱的声音,正是从卫生间传来的!
咯咯咯。
呜呜呜。
夹杂着的,还有女人不知道是难受还是欢愉的声音。
细细听了一会儿,一股彻骨寒意蛇一样爬上了陈阳脊背,他猛的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柔柔,你在干什么?”
拉开卫生间门的刹那,陈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江柔跪在地上,身下压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条麻绳。
那条麻绳,正死死勒在身下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脑袋朝向里面,双臂僵硬耷拉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没有了一丝生息。
“江柔!”这一幕毫无征兆撞入了陈阳眼帘,他只觉得睚眦欲裂,脑袋嗡嗡作响,声音颤抖的厉害。
正死死勒住男人脖子的江柔浑身猛然一颤。
接着,缓缓转过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陈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蹿气,刹那间遍布了全身四肢百骸:江柔脸上竟然化着唱戏的脸谱,眼神僵直,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诡异的死气。
咯咯咯。
看了陈阳片刻,江柔忽然掀起唇冲他咯咯笑了笑。
陈阳看的全身冰冷。
江柔的笑容很冷,裹着一层冷冰冰的死气。
“老公。”江柔叫了一声,声音没有往日的娇俏,只有僵硬和冰冷,说出来的话更令陈阳魂飞魄散,“他死了,你就可以活下去了。”
陈阳全身很冷,眼前一阵阵发黑。
许久,他才从喉咙挤出了一丝声音,“他……是谁?”
咚!
陈阳话音刚落,江柔动了一下,原本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