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洋心中一痛。
他走上前,抱住小公子:“孩子,节哀顺变。”
他轻轻拍打着小公子的后背,试图平复他的情绪。
小公子泪流满面:“娘是我唯一的亲人,她怎么就这样离我而去……”
他的声音哽咽着,心中的悲痛难以言喻。
季正洋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权谋斗争的旋涡中,一个个生命都显得如此脆弱。
他紧紧握住玛瑙石,郑重地点了点头:“孩子,别怕。你叫什么名字?有我在,以后没人能伤害你。”
小公子抬起头来,眼中充满无助和迷茫:“我叫侯元礼……今年十二岁。”
他的声音颤抖着。
他将侯元礼搂在怀中,柔声道:“元礼啊,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你要坚强。你母亲最希望看到的是你平安、快乐地成长。”
侯元礼默默点头,泪水滑过稚嫩的脸庞:“我明白了,大人。我会努力振作,为了母亲。”
季正洋心中宽慰,从行囊中取出一件干净的衣裳:“你先把衣服披上,一起去吃点东西。”
夜幕降临,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客栈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吱吱声响。
季正洋和众人抵达客栈门前,他抬手轻叩门扉。
不久,门扉咯吱开启。
露出客栈主人有些睡眼惺忪的脸。
季正洋问道:“还有客房吗?我们一行人需要用膳歇息。”
客栈主人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头:“哦,有的,有的。请进。”
众人跟随季正洋进入客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柴燃烧的味道,伴随着一丝丝饭菜的余香。
客栈内部布置简朴,木质的家具略显陈旧,但擦拭得干净。
季正洋转向众人:“诸位,先用膳吧。”
众人点头应允,纷纷落座。
桌上摆了一些岭南特色美食,有香气四溢的白切鸡、口感滑嫩的豆腐花、鲜美可口的鱼生以及甘甜的荔枝酒。
大家品尝着美食,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云燕飞夹起一块白切鸡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嗯,这鸡肉真香。这是岭南独有的做法吧?”
季正洋点头笑道:“正是。岭南的鸡肉做法独特,口感鲜美。大家不妨多尝尝。”
他举起酒杯:“兄弟们,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在这闯出一片天地。”
众人举杯共饮,气氛达到高潮。
夜深了,众人各自回房歇息。
季正洋坐在床边,心中思绪万千。
月光如水般流淌进来,洒在地上,泛起一片银白。
远处的山峦在月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
季正洋目光投向远方,自言自语道:“清风县就在前方,我一定要建立属于自己的王国!”
次日清晨,一行人一同踏上了前往清风县的旅程。
他们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清风县的地界。
季正洋刚踏入清风县城,便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街道上行人稀疏。
平时热闹的商铺如今关门闭户,甚至连鸟儿的叫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他看到百姓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而房屋则破败不堪,道路崎岖不平。
他来到一家客栈投宿,客栈掌柜见有客人来,原本面露喜色,但随即又显露出一丝忧虑。
季正洋看着客栈掌柜,感觉他有些不对劲,于是主动询问:“店家,你面色不对,可是有何事烦扰?”
掌柜长叹一声,忧虑之色更浓,“这位客官,你是外地来的吧?这儿的百姓可真是苦不堪言啊。”
季正洋心中一动,隐隐觉得此事或有蹊跷,于是追问:“哦?此话怎讲?”
掌柜压低了声音,“这位官人,你可知我们县城为何已许久无县令上任?历任县令皆离奇死亡,县丞又是个贪婪无度之徒。他巧立名目,搜刮百姓;税收繁重,吾等小民苦不堪言。”
“那为何没人告发他?”季正洋皱眉。
掌柜苦笑着摇摇头,“哎,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那县丞和县尉官官相护,谁敢去告他?就算有人告了,也多半是石沉大海。更何况,他手握重权,谁敢轻易得罪?”
季正洋沉默了片刻,心中思量着掌柜的话。
县丞相当于后世的县委副书记兼副县长。
县尉相当于后世的县公安局局长。
若是这两人相互勾结,那就会对一些犯罪行为视而不见,甚至纵容黑恶势力的发展。
清风县地处偏远,山高皇帝远,历任县令都难逃一死。
这究竟是山贼所为,还是有人暗中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