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
眼神透过冕旒,看不清表情。
只是淡淡地说:“说。”
李泰跪倒在地,声音充满决绝:“若儿臣今日得父皇之恩宠,他日儿臣寿终之后,必将杀子传弟。”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寂静。
守门的内侍们忍不住相互交换眼神,但无人敢出声。
皇上的手微微一颤。
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李泰抬起头,与皇上对视:“儿臣清楚。儿臣愿以此换取父皇的信任,换取朝廷的安稳。”
皇上沉默了许久。
终于开口道:“你先回去吧。你的请求,朕会考虑。”
李泰站起身,走出了大殿。
皇上独坐在龙椅上,周围是静谧的宫廷,只有远处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
他闭上眼睛,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泰儿,虎毒尚不食子。你的心机与歹毒,真是出乎朕的意料。”
皇上深深地叹息着,双手紧握着龙椅的扶手。
他回想起季正洋的那封书信。
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直刺内心。
李泰刚刚那番话,又和书信中写的一样。
“若立泰儿为太子,他登基为帝后,定会毫不犹豫杀掉自己兄弟。”
皇上想起自己曾经的过往,那些争斗、背叛和杀戮的日子,心中不禁一阵寒意。
如今,历史似乎又要重演。
李泰的野心与筹谋,无疑让他更加担忧。
“朕不能让历史重演,不能让后世子孙认为皇位是可以谋划得到的。”皇上心想。
他挥了挥手,一旁的侍从立刻递上了纸笔。
皇上的笔迹坚定而有力。
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魏王李泰,涉嫌夺嫡之罪,今废为东莱郡王。钦此!”
皇上写下这行字后,重重地放下笔。
诏书传出后,整个宫廷再次陷入了沉寂。
李泰听到消息后,面色苍白如纸,心中的惊愕和绝望难以言表。
他愣在原地,手中的玉杯摔落在地,碎片四溅。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谋划竟然会落空。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皇位本应是他的囊中之物,如今却彻底离自己远去。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龙袍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他的面前摆放着另两个儿子的名字——李治和李恪。
他缓缓地摩挲着御笔,双眼深邃如海,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立李治为太子?
还是立李恪为太子?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宫廷的宁静。
一个身影从暗处浮现。
他低头禀报道:“陛下”
皇上微微抬眼,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觉得立李治为太子如何?”
那人沉默了片刻,斟酌着每一个字眼,“李治年幼,仅有十五岁,他的性情仁厚、善良纯真。这份仁慈之心,是他的优点,但在这宫廷的漩涡中,却也可能成为他的弱点。”
皇上双眸微微眯起。
“而李恪,”那人继续说道,“他虽非嫡子,但他所表现出的品质和才华,具备成为一代明君的潜质。他勇敢果断,心思缜密,且在军队中享有崇高的声望。”
“你所言极是。”皇上缓缓说道,心中已有定论,“那么,就立李恪为太子吧!”
皇上提起御笔,再次写下一纸诏书。
那人深深一鞠躬,声音坚定地答道:“陛下圣明,臣定当全力辅佐新太子,为陛下和大唐的未来而努力。”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
正当此时,风动。
帘幔轻舞,宫灯摇曳。
皇上的目光透过殿门,望向远方的天际。
那里,乌云翻滚。
此时,季正洋正骑着马,背着一个行囊,在黄土路上颠簸。
他身后跟着稚气未脱的尼尔。
不远处,路边的树林里有一个简陋的小茶摊,季正洋决定停下来歇歇脚。
已是深秋时节,空气中带着一丝寒凉。
落叶飘零,给这条黄土路增添了一抹萧瑟的色彩。
茶摊的主人是一个男子,他身穿一袭深色的长袍,头上戴着斗笠,斗笠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
季正洋牵着马走到茶摊前,尼尔紧随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地坐下,茶摊主人缓缓端来两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