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那丫头跟咱们阿沉,后来被人说给撬走就撬走了,有什么可聊的?”
“咳咳。”姥姥咳嗽了一声,“这俩孩子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你还拿出来说什么啊?”
苏兆林朝着自己妈递了一个眼神,朝前面坐着的顾繁星看了一眼。
奶奶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嘴,“反正我是瞧不上,刚才跟她说话,已经很给面子了。”
林毓秀说:“婆婆,就是大面上客气一下,现在也没什么交情了。”
顾繁星坐在前面听着,无意的朝方向盘看去,发现他指节泛白,紧绷的厉害。
回了家,大家都各自回了房间,顾繁星感受到他的低气压,也不敢和他说话,做着自己的事。
苏暮沉换了套衣服,对她说:“晚上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你干嘛去呀?”她好奇的问,随即看他沉着的脸,又马上改口:“抱歉,苏总,路上小心。”
苏暮沉出去了,顾繁星走到窗边看他开车离开,无奈一叹,自言自语道:“但愿晚上少喝点回来。”
清酒吧里,苏暮沉和景逸程坐在吧台前,默默地喝着酒。
“怎么了?把人叫来也不说话,跟嫂子吵架了?”景逸程看他不开心,也不跟他开玩笑了,关心的问。
苏暮沉摇摇头,“今晚出来吃饭,看到小恩的母亲了。”
“哦,你担心什么?怕小恩知道你结婚了,老婆又怀了孕,你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拜托,大哥,人家都有未婚夫了,要不是她那未婚夫守孝三年,说不定孩子都比你家的大了,你还在执着什么呢?”
“不知道。”苏暮沉捏起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心里一想到她,就疼的难受。心有不甘,那口气好像还未消下去。”
“你呀,我看就是被伤得太重了。”景逸程拿起酒杯与他的碰了一下,“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劝过你了,放下吧,别再想了。小星星不好吗?”
“我和她只是合作伙伴关系,孩子生下后,合作结束。”苏暮沉说得轻描淡写。
景逸程嗤笑,“我就不信,你对小星星从未有过心动。就算那天晚上你把她当成了小恩,可就真的对她一点都没心动过?我不相信。”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苏暮沉一本正经的说,“你爱信不信!”
“啧啧,还急眼了。”景逸程喟叹,“行,我信。反正我看那位郑医生是真挺喜欢小星星的,以后和你分了,有他照顾着,也挺不错的。”
“郑文浩?”苏暮沉冷嗤,“他算个什么东西!”
景逸程杵着下巴看他,呵呵冷笑,“阿沉,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他好奇问。
“像个醋精!”景逸程幸灾乐祸的笑着说。
苏暮沉白了他一眼,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
心情不好的人很容易醉,只是不知道醉的是身,还是心。
顾繁星等到十一点半,看他还没有回来,只好关灯睡觉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感觉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身后的床凹陷下去,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搂住,带进了后面宽阔又带有酒气的怀抱里。
顾繁星睡意正浓,但心里也知晓身后的人是谁,为什么会抱着自己。她抬起手想要推开他的手,只是好像刚触碰到一起,她就又睡过去了。
外面的雨声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噼里啪啦的。
两人都被这雨声给吵醒了。
顾繁星睁开眼,第一感觉是被包裹住的,她背对着他,枕着他的胳膊,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另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腰间。两人的姿势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她闭了一下眼睛,还好,是背对着他的,不至于睁开眼与他对视,会尴尬。
她小心翼翼的把搁在腰间的胳膊拿下去,身子如毛毛虫一样轻轻地一下一下的蛄蛹着,很怕吵醒他。
“醒了?”身后,是沙哑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顾繁星没好意思回头,“嗯”了一声,借着说话的时候,从他怀里滚了出去。
苏暮沉从床上坐起来,扫了扫头发,“昨晚,我喝得有点多了。”
“嗯。没关系的,一张床上睡,在所难免。”顾繁星说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自己说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她也坐起来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眶乌青,神情憔悴,不由得对他说:“你再睡一会儿吧,我下楼叫阿姨给你煮点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