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
知州姚金利把茶喝了1杯又1杯。
公文看了1本又1本。
暗示的话说了1套又1套。
就是不见这冷县令有什么特殊的表示。
他蓄了满肚子的气,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发作。
这冷梧白是京城世家冷家之子,曾官拜3品昭卫将军,因受梁王之事牵连,被陛下褫夺了官职,降为平民。
众人皆以为他将碌碌无为过此1生,哪曾想他天赋异禀,改武习文,3年之内连中3元,成为钦点的状元!
哼,状元又如何?
姚金利不屑地冷哼了1声。
做文官和做武官不1样,武官只要敢打敢拼,就能用人头积累功勋。
文官,那就不是你有功绩就可以了。
再有功绩,无人提拔,也是枉然。
他冷梧白想要从知县往上升1步到知州,必须要他这个知州的推荐信。
否则,他就得老老实实地在知县这个位置上做到死!
至于破格升迁?整个大禹朝就没听说过破格升迁的!
他眼神4转,打定主意要给冷梧白想个罪名来治治他。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击鼓声。
然后就听见1个妇人大声嚷嚷的声音。
“我要见知州大人!让我见知州大人!”
见他的?他在这里谁都不认识,怎么会有个老妇要见他?
此人正是老婆婆。
她被带进了内堂,“扑通”1声就对着姚金利跪了下去直叩头。
“求知州大人为我做主!求知州大人为我做主!”
姚金利奇道:“为何不求县令大人为你做主?”
老婆婆望了冷梧白1眼,被他眼中的冷意吓得打了个冷颤,立刻又伏下了身子,抖抖索索喊道:“因为,因为我所告之人,和县令大人熟识,我怕他包庇!”
姚金利1惊,继而狂喜!
正愁抓不到冷梧白的把柄,老天爷就给他送来了!
简直天助他也!
这事如果冷梧白有失,他能治他1个执法不严,司法不公之罪!
到时候,这冷梧白为了前程,少不得要奉上1些他想要的东西。
思想及此,他立时严厉道,“真是大胆!我等身为百姓父母官,自然要1视同仁,以百姓为先,为百姓谋福祉!把状纸呈上来!”
状纸当然还没写,钱师爷麻利地去写了。
姚金利得意洋洋地瞧了冷梧白1眼,见他像没事人1样,照旧淡定地喝茶。
他心里1哼。
现在还不着急,等会上了公堂,看你还急不急!
冷梧白用茶盖慢慢拨弄着茶碗里漂浮的茶叶,眼中精光1闪。
这老婆婆1看就知道是个普通村妇,1个普通村妇,是怎么样在两个身着官服的人之间认出哪个是知县,哪个是知州的?
这其中,怕是不缺有心人的指点。
状纸很快写好,衙役也已就位,“咚咚咚”杀威棒点地的声音频频传来,姚金利得意洋洋地看了冷梧白1眼,甩袖上了公堂。
冷梧白放下茶碗,闲庭信步般跟在他身后,随意地在钱师爷身边坐了下来。
姚金利1拍惊堂木喝问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人?”
老婆婆颤抖着回答道:“我,我叫赵桂花,柳山村人氏,我,我要告有人拐走了我的儿子,并且很有可能已经把他给害死了!”
“什么?冷大人,在你辖内竟然有如此令人发指之事?”姚金利瞪了冷梧白1眼。
冷梧白仿佛事不关已,淡淡地拱了拱手:“全凭大人审理。”
1点都没有服软的架势。
姚金利咬牙,把气都撒到惊堂木上,“啪”1声,惊堂木震得他手都麻了。
“赵桂花!谁害了你儿子?快快说来!”
赵桂花哆哆嗦嗦地伸出1只手指指着冷梧白:“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我看见她刚刚到了县衙,跟这位县令大人说话来着。”
冷梧白眉1挑。
这老太婆指的是,辰辰?
柳山村那次不是谢家老太太派出的人手吗?怎么会来个告状的?
这谢景杭不是保证了,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吗?
姚金利阴笑着看了眼冷梧白:“冷大人,她说得可属实?”
冷梧白漫不经心地拂了拂衣袖:“属实。”
姚金利心中狂喜!
窝藏杀人犯,这可是重罪!这姓冷的要想保住头上的乌纱帽,不拿个万8千出来不算完!
“那么冷大人,请将此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11道来,本官要派人前去她家中捉拿她,并且搜查她的家!”
冷梧白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