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哦”了声，拉住他的手臂，“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那杯酒有问题？”

傅斯年“嗯”了声，看了眼一直震动的手机，挂断后直接扔一旁……此时司机从后视镜看着后排的两位，似是好奇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林瑶。”

傅斯年叫她。

林瑶没回应，继续看着车窗外，好像有心事一样面无表情地盯着车流人流。

“姐姐。”

傅斯年继续叫她，林瑶仍旧没回应。

他握住她的手小声嘀咕“姐姐生气了”，然后大拇指一下下摩擦着她手背“不这么做他们是不会放弃的”，捡起刚扔旁边不停震动的手机，在刚要接起电话的瞬间，手指上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他挂断电话继续看着她，想了下，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别离开我。”

说完，他垂下眼，握紧她的手，选择沉默不再说话。

看着车窗外风景的人面上没什么反应，手却覆盖上男人的手背，轻拍了几下。

……

回到家打开房门后，林瑶面无表情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衣服都没换瘫在沙发上，像是任谁来都不能把她和沙发分离的架势，甩掉高跟鞋，盖上毯子。

……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傅斯年换好衣服，看林瑶还躺在沙发上笑了下，从卫生间拿了几张卸妆棉出来，调侃道，“不卸妆就睡觉，女明星的脸果然是抗造牌的。”

林瑶听到这话“嗯”了声，眼睛都没睁翻了个身继续躺着，在用毯子捂住脸的时候被翻了过来，睁开眼睛，然后看着男人倒过来的样子不发一言。

傅斯年看着她没做任何事。

林瑶：“？？？”

客厅里，旺财叼着傅斯年刚给它买的新玩具屁颠颠地叼过来和林瑶显摆，她伸手摸了摸它的狗头又瞥了眼呈倒影状态的男人，男人正往卸妆棉上倒卸妆水，转过头后把头扶正直视着她。

林瑶把手收回，旺财意犹未尽哼哼唧唧地往她身上蹭，见没效果直接抬起两只前爪尝试往她身上蹦，整个狗都沉浸在兴奋的状态里无法自拔——

林瑶想了下，把旺财抱在怀里手臂压着它兴奋不停扭来扭去的小身躯，摸它狗头安抚它的情绪，又看了看傅斯年手里正滴着卸妆水的卸妆棉，小声问，“你要给我卸妆？”

“……”男人顿了下，在林瑶以为他只是想提醒她起来卸妆时，男人犹豫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轻声“嗯”了下。

“真的？”林瑶又问，那眼神中透露出不相信不确定，她或许自己都没有察觉。

傅斯年点头。

然后从额头到脸颊开始一点点卸妆。

见女人瞪圆了眼睛脸色微红看着他，他正在卸妆的手停顿，回视她的眼睛道，“怎么，害羞了？”

林瑶脑子没来得及思考脱口而出“谁害羞了”，说完以后发现他眼睛里的自己像个快要熟透的草莓，她蹭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顾不上脸上卸了一半的妆，起身走了两步，在傅斯年没什么情绪的眼神注视下，她又回去抢过他手里的卸妆棉和卸妆水。

“你干嘛那么看着我。”

傅斯年：“我女朋友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可我听说你要订婚了。”

“……是吗？我听说这订婚取消了。”

林瑶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问不出口，她盯着傅斯年那一脸无赖相，突然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潘素和潘阳！

养女和亲儿子！

“………………”

这一刻林瑶不得不佩服傅斯年的手段，刚才还微红的脸颊瞬间消失——

林瑶：“你这么做不怕潘寿安知道找你麻烦？他可是已经认准你傅斯年做他的女婿，不会轻易放弃的，哦对还有你奶奶，也不会——”

傅斯年看着她没说话。

她说不下去了。

林瑶深呼吸一口气拿着卸妆棉和卸妆水起身要走，傅斯年拉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把人拽了过来。

“你觉得经过这事我奶奶还会同意这门亲事？”

傅斯年把手机里的新闻拿给她看。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接过手机开始翻看，发现不少网友在深扒潘素和潘阳的伪骨科爱情还有人要把民政局搬过来让俩人原地结婚恩爱生子，总之再也没人揪着潘傅联姻的事了。

傅斯年把手机收走，小声说“看够了没”然后抢过她手里潮湿的卸妆棉在她脸上慢慢地一点点地擦拭。

这时林瑶握住他的手腕，睁着两个圆溜溜地眼睛，“能成为大佬的人果然都不是纸糊的，我还以为你得听天由命直接娶了潘素，然后一边和我谈恋爱一边联姻办婚礼两不误呢。”

傅斯年抬眸盯着她眼睛几秒钟，然后拿块新的卸妆棉擦掉她眼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