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点头表示同意拿起杯子碰了下胖子的酒杯等着听他说出实情，胖子没藏着掖着把他知道的所有都说了出来——简单来说就是林瑶刚入圈的时候被一个制片人看上了想潜，林瑶不同意被制片人各种压制排挤还制造了不少绯闻污蔑，舆论漫天飞后林瑶抑郁了而且愈来愈严重，最终选择了结自己……

幸运的是被他们及时发现救了回来，手术后就失去了部分记忆。

“——制片人？哪个制片人？林瑶身边的人张括都调查过他是哪冒出来的？……还有那个制片人叫什么，现在在哪？”

胖子喝了一小口酒，把杯子轻放在桌上有些紧张地看着傅斯年，包厢里空气似是凝结了，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傅斯年眉头紧锁，双眸里透露着愤怒的火焰。

“——你看着我干嘛哑巴了？你要是不说我就让张括去查，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事还能被人处理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等我查出来这个人是谁非得弄死他！”傅斯年说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胖子抬手按下。

“别找了，他死了有几年了。”

胖子说话声音很小，然后点了根香烟翘起二郎腿眼神有些迷离似是在回忆什么。傅斯年看了他一眼，他把烟掐了扔在烟灰缸里，隔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几年前他叫外卖被抓出来后就自杀了。”

老话说人死债消，但胖子咽不下这口气。做了那么多恶死后不配葬在高档墓地，奈何人家里有钱，所以胖子每年他忌日和春节时雇人往墓碑上泼粪水算是替林瑶出一口气。

回去路上傅斯年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胖子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明明安排好一切，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多不可控的事？

“林瑶自杀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傅斯年拨通张括电话后一字一句问道。

“……傅总，你怎么知道的……”

张括支支吾吾地语气让傅斯年再也忍不住，泪水从眼眶流出顺着脸颊滑落，在他追问下张括终于说出实情。

当年傅家和纵横竞争激烈赵总打起歪主意被傅老太太发现，赵总想给傅家点教训但又不好对傅斯年直接下手，便把苗头指向被傅斯年关照的林瑶身上也是当时舆论肆起的根源，至于那个制片人……不过是赵总找的替罪羊罢了。

……

一个小时后，傅斯年回到家，开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林瑶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他走过去蹲在林瑶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林瑶视线被他头挡住一半，拍了他两下完全没反应，只好像个小学生一样坐直身子看电视。

而傅斯年好像被点穴了一样定在原地，直勾勾看着林瑶。

过了一会林瑶才察觉到异常——

“你怎么了？被你奶奶揍了？”

林瑶放下手里的零食，双手从后往前摸着他的头，确认没什么血迹更没什么伤口后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林瑶想估计他又想撒娇求亲亲看在自己心情不错的份上满足他，然而在她刚亲完脸还没挪开，强劲有力的手臂搂住她大手在后背上下摸索——

她耳边传来男人颤抖地声音。

“我真的不知道，原本我是想照顾你保护你的没想到到头来伤你最深的是我。”

“你伤害我什么了？”

“绯闻。”

“……”林瑶回抱住他，“当明星的哪有没绯闻的，尤其是到了我这个咖位，无中生有就是狗仔的生存之道。”

“不一样。”

“……都一样。”

“真的？”

“你是不知道当明星有多难，有绯闻的时候脑壳痛没绯闻的时候脑壳更痛——这多年我都习惯了。”

“你会不会讨厌我恨我，然后再也不理我了？”

“也许吧。”林瑶一本正经地说。

傅斯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声音沙哑带着轻颤，“别不要我。”

林瑶“噗”就笑了，伸手弹他脑门，“你这脑袋里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我是蝴蝶吗每天都怕我飞走。”

傅斯年边搂着她边摸着自己的额头，林瑶看他这副样子开始好奇他出去这几个小时都干嘛了，怎么回来之后跟何书桓附体了一样。

半个小时后林瑶拿起手机知道了祸根在哪——

【胖子：祖宗我给傅斯年上了一课保管他以后对你忠心不二，快夸我！(▽) 】

【林瑶：你跟他说什么了，把他弄成这样？】

三秒后，手机收到了回复——

【胖子：编了点瞎话，你记住！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让男人感到亏欠，这样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

林瑶看着在厨房做饭的男人背影，手一抖手机“啪”地一声掉到地毯上。

人家的经纪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