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不详的预感

“忘却之墟的本质，就好像是个一个巨大的漩涡，呈现出由大到小，由上到下，并且不断螺旋的过程与性质。”

云破天解释道：“不断地重复，便是忘却之墟的基调。”

“只不过这个重复的过程很长很长，即便是斗尊强者也无法跨越。”

“……这么说起来，如今的忘却之墟是‘第几次’？”

萧炎的理解能力一直不差，立刻便反应过来云破些什么。

“……‘第三次’。”

既然已经打算跟萧炎与药菀解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云破天自然也不可能弄什么弯弯绕绕的，随之解释道：“在‘第三次’之前，还存在着‘第二次’和‘第一次’，伴随着每一次的轮回与重来，忘却之墟的规模也在逐渐缩小。”

“如今的忘却之墟在规模之上完全比不上斗气大陆，但是在‘第二次’和‘第一次’之时，忘却之墟的规模是足以比拟，甚至于超越斗气大陆的，与之相对应的，所蕴含的能量上限也更多，更高，更强。”

“在忘却之墟重启之际，我们这些符合要求，被早已遗忘的存在便会在这忘却之墟中迎来一次新生，以你所见，无论是我也好，还是天火长老也好，亦或者你所见过的其他人也好，都是如此诞生的，只是如今的忘却之墟的规模最多也仅仅只容许上限半圣的强者存在，不出意外的话，‘第二次’的忘却之墟应该足以容许诸多斗圣强者存在，而‘第一次’甚至有可能是唯有在上古神话之中才会现身的斗帝强者厮杀的战场。”

只是在提及预言之时，云破天的脸上却并没有对萧炎与药菀抱有什么希望的笑意，反而更像是以沉重的目光审视着萧炎与药菀。

云破天倒是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坏处，起码在这第三次的忘却之墟中，好歹还能够有他的用武之地，而不至于白白地死在战场上，云破天虽然并不怕死，但是也不希望自己难得的第二生结束得如此得草率与没有意义，他讨厌无意义的牺牲。

药菀不着痕迹地微微皱眉：“也就是说，忘却之墟伴随着轮回，已经越来越弱小了是吗？”

“不知道，自从我在忘却之墟诞生开始，预言便已经在流传了。”

“我不信预言，可我信命。”

“至少不必的担心成为斗圣强者亦或者斗帝强者彼此厮杀之中的牺牲品。”

云破着，目光之中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少见的寒意。

萧炎看着云破天，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对吞灵族的敌意。

萧炎不禁问道，云破天怔了怔，却摇了摇头：“不清楚，毕竟我大概是活不到第四次的时候了，兴许那个时候连一位斗尊强者也不会有，偌大的忘却之墟也会彻底塌缩成一個最多只有几个国家大小的弹丸之地，迎来这里的终焉吧。”

“的确是的，就和我们人类族裔的情况差不多，吞灵族也在忘却之墟中生存着，不变的却是他们吞噬的欲望，我并不清楚‘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情况如何，不过按照我们如今的情况来看，想来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甚至会更加严峻也说不定。”

药菀看出了云破天的目光所指，不禁说道。

“那第三次之后，还会有第四次吗？”

“那预言又是什么？又是怎么一路流传下来的？”

“说起来，吞灵族又是什么？他们也是直接诞生在忘却之墟中的存在吗？”

吞灵族、忘却之墟还有他们这些死而复生者的问题暂且得到了解答，自然也就跟着峰回路转，回到了第一个问题，预言。

云破天看着药菀的脸，目光灼灼。

“云宫主的样子貌似并不是特别信任预言啊。”

“这算是结局吗？”

“‘当外来者来到忘却之墟时，千年的轮回便宣告终结。’……这样的话兴许是在我之前的同境界强者捏造出来单纯留给人们的寄托也说不定，毕竟在你们之前，也从未有过什么外来者，更没有所谓的命定之人。”

药菀下意识地问道，云破天却同样摇头：“不，不管是时间本身还是虎视眈眈的吞灵族，都不会让我们在平静和安稳之中结束第三次的忘却之墟。”

可药菀却并不认同云破天的看法，“世上从没有什么命，我只信事在人为。”

云破天知道自己的观点与药菀相左，不禁摇了摇头，干脆放弃了这个话题：“预言如何暂且不说，可你们身为斗气大陆的外来者，能够修炼便已经是最大的优势，天剑宫那些都用不上修炼资源可以全部向你们倾斜，我虽然终究不相信什么预言，但是却相信事实，能够在斗宗便战胜吞灵魔将的存在，无论如何也不会太差。”

尽管云破天解答了药菀的许多问题，但是更多的疑问却紧随其后，让药菀不禁微微锁紧了那漂亮的柳叶眉。

越是跟云破天交流，心中的疑惑未必散去，可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感却渐渐笼罩在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