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眼前之人瘦削单薄,面颊稚嫩,十四五岁的样子,若无意外,必定是张无忌无疑了。
待情绪稍稍平复,孟韬立即挤出个笑容道:“你好,我叫孟韬,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那少年面现犹豫,隔了好一会,才憋出五个字,“我叫张无忌。”
真的是他,孟韬彻底放下心来,笑着道:“这山谷里原本只有我一人,张大哥来了正好有个伴,若是不嫌枯燥寂寞,就安心在此住下。”
张无忌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我觉得这里有趣得紧,比外面好上百倍。”
“那就好,左右无事,我带张大哥四下逛逛吧。”
张无忌多次上当受骗,不免对陌生人充满戒心,下意识拒绝道:“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
“好吧,这谷里乱石坑洞不少,张大哥走路注意一些。”
“走了。”张无忌挥了挥手,独自朝山谷深处而去。
看着他走远,孟韬也返身回老巢,这地方就他们两个人,用不着刻意讨好,自然会成为铁哥们。
回到东面老巢,孟韬就在附近收集干草,均匀的铺在卧榻之侧,把床铺扩大了一倍才罢手,正巧张无忌也回来了。
孟韬指向刚铺好的草榻,对张无忌道:“张大哥,晚上就睡这里,你看如何?”
“甚好,多谢你了。”张无忌心下感动,赶忙点头称谢,四下看了看,又好奇的问道:“瀑布那边景色更好看些,为什么不在那边睡觉?”
孟韬解释道:“越靠近瀑布,湿气越重,时间长了容易生病,这边就要干燥得多,生火也方便些。”
“原来如此。”张无忌不禁大为懊恼,他本精通医理,当然懂这道理,只是一时未曾想到罢了,结果一不小心便当面出丑,只怕让人小瞧了去。
“我这里有水,喝不喝?”孟韬取下皮囊,朝他示意。
“方才吃了几个桔子,一点也不渴。”张无忌摇头拒绝,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溜烟爬上山洞,从怀里掏出一个桔子,奋力朝洞中掷了过去,叫道:“接住,好吃的来了。”
孟韬心下感慨,不用猜,外面的人肯定是朱长龄,这小张同志确实宅心仁厚,居然一点都不记仇,还怕老朱饿死,好心给他食物,这般纯朴善良的性格,当真弥足珍贵。
“小兄弟,再给我几个。”片刻后,朱长龄出声讨要,显然没吃饱。
张无忌却不愿再给了,冲对面喊道:“你这人良心这么坏,饿死也是应该的,要吃桔子,自己来摘吧。”
朱长龄道:“我身子太大,穿不过山洞。”
“你把身子切成两半,不就能过来了么?”张无忌趴在洞口一阵乐呵,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外面的朱长龄见讨要无望,立马就撕破脸,对着这边破口大骂,张无忌却不再理他,从洞口退了回来。
孟韬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又不得不装作不知情,于是询问道:“张大哥,外边的人是谁?跟你有仇?”
“一个骗子,不用理会他。”张无忌颇为尴尬,表情也不大自然,他被老朱一家骗得团团转,若非凑巧撞破其奸谋,也许真会害了自家义父,只是这样的糗事,不愿再提起。
“那就任他自生自灭吧。”孟韬懒得再问,对于老朱这样的剧情人物,还是不接触为妙,以免影响剧情发展。
自次日起,孟韬迎来幸福时光,终于摆脱对虫子的依赖,张无忌不愧为生存达人,捉鱼抓鸡无往不利,一连两天,孟韬都吃得满嘴流油,大感过瘾。
到第四天,一只猴子摔断了腿,张无忌心善,主动给猴子治伤,然而他能医不自医,每当寒毒发作,都要受一番痛苦煎熬,孟韬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将火堆烧旺一些,希望可以作用。
事后也得表示关心,小张只说少时为歹人所害,身中寒毒,活得一天是一天,再多就不肯说了。
过得十来日,那猴子伤便好了,还懂得知恩图报,时常摘些水果送来,与张无忌嬉闹玩耍,相当有灵性。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多月,等待小半年的白猿终于现身,由那断过腿的猴子领来求医,接下来剧情与原著并无出入,张无忌看出它腹中有异物,继而剖腹治病。
见张无忌取出油布包裹,孟韬心头一阵狂跳,连忙伸手接过来,用干草擦掉血污,直接打开了。
里面是四本很薄的书册,孟韬找了块石头坐下,急不可耐的翻开第一册,歪歪扭扭的梵文他不认得,隔行间的汉字却全都识得。
一看之下登时傻眼了,书中记载的运功行气之法,全都与经脉穴位相关,他根本就看不懂。
经脉穴位是中医独有概念,现代科学观测不到经脉穴位的物质结构,说明在物质层面不存在,只存在于高深莫测的感应之中,差不多与玄学划上等号了。
孟韬原本也是不信的,一直抱持敬而远之的态度,从来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知识,现在倒是信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