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怪她了?
他是说了不让她穿破洞裤,可是他怎么说的?
他一脸嫌弃地跟她说,“不带洞的衣服有多贵?让你节省到如此地步?景阳年纪小喜欢这些就算了,你都结婚了,能不能穿得成熟一点?”
她自然就不爽,她比顾景阳也才大三四岁,怎么就不能穿了?
于是又买了几条,每天换着穿,故意在顾景琰面前晃。
刚好那阵子入秋了,连着下了半个多月的雨,乔若星喜欢太阳下晒干的衣服,阴干的有味道,烘干的不清爽,所以那些脏衣服保姆就堆起来没有洗。
等到天晴了,保姆就扔一起洗了,结果那些破洞裤,有些洞开得太大,洗衣机一搅,就把口子撕得更大,等家里阿姨拿出来晾晒的时候,十条八条都变成了破破烂烂的乞丐裤,有些裤腿都没了,烂布片。
顾景琰站在旁边悠闲地喝着咖啡,幸灾乐祸道,“省了买裙子的钱了,难怪奶奶说你节俭。”
她被他这张嘴气得灭了这个星球的心都有,谁还管这狗东西不让自己穿是因为占有欲?
乔若星没好气地瞪他,“你那种表达方式,能听出来的都是神经病!”
顾景琰……
他试探道,“那我以后直接说?”
乔若星点头,“直接说。”
她顿了一下,瞥了他一眼又道,“反正我也不会听。”
顾景琰……
所以他阴阳怪气有什么错?
说完,乔若星很快又一脸苦大仇深,低声和顾景琰打着商量,“乔旭升那五千万,我们要不找个法子,再从他手里给敲诈出来?”
顾景琰眼皮一跳,缓缓凑过去,“怎么敲诈?”
“e,有了!”她脑子像是灵光乍现,一下就有了主意,“我们假装绑架崔妍熙,乔旭升这岁数,再想搞大一个肚子基本没可能了,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他肯定舍得花这个钱。”
顾景琰瞥了眼这个满肚子馊主意的女人,淡淡道,“敲诈勒索怎么量刑知道吗?”
“我们可以让陆驰帮忙,学着乔旭升这样,注册一个海外账户啊——”
话没说完,就被顾景琰在脑门上敲了一下。
顾景琰没好气道,“科技是方便生活的,不是让你拿来做一些非法勾当的。”
乔若星揉着被敲的脑门,其实也不疼,顾景琰根本舍不得用力,但是样子还是要装一装,她一边揉,一边不满道,“那你自己给乔旭升汇款不也用的这种特殊手段吗?”
顾景琰淡淡道,“我们俩这个行为本质上就不一样,我是被敲诈的那个,而你是敲诈人的那个。”
乔若星撇撇嘴,强词夺理!
其实乔若星的担忧有些多余,因为顾景琰又不傻,不可能白给乔旭升五千万,境外巨额汇款,没有洗白渠道他是拿不出来的。
乔旭升找的洗白的机构,早就被顾景琰暗中收买,都两个多月了,乔旭升也没有取到那五千万,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着急认养乔若星的原因。
眼看顾景琰上班时间快到了,乔若星赶紧催促顾景琰给乔旭升打电话。
顾景琰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原本打算晚上打的电话,大早上给打了过去。
乔旭升这阵子都和崔妍熙住在一块儿,为了更好的照顾崔妍熙肚子里的“儿子”,乔旭升可谓是对她千依百顺。
崔妍熙发来的微信是这么说的——我上个厕所,他都担心我把孩子拉出来。
乔若星当时对着这条微信笑了好久,她甚至可以想象乔旭升那心惊胆战的模样。
当时母亲试管成功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恨不得将人捧在掌心,贺雨柔每天早上醒来,牙膏都是挤好的,粥都是温热的,那为期不到一个月的时光,她甚至觉得他们一家人可以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直到贺雨柔意外流产,这种幸福的假象戛然而止。
乔旭升不爱任何人,哪怕他偶尔对着崔妍熙的脸晃神的时候,更多的怕不是怀念年轻时候的儿子,而并非贺雨柔。
看着他被这么一个假儿子耍得团团转,乔若星觉得可笑又可悲。
电话打过去不多会儿乔旭升就接听了。
他似乎十分意外,亲切地喊着顾景琰的名字,跟他寒暄。
顾景琰没有那么多话想跟这个残害妻子的人说,便直接了当问,“乔总,新华园贺家那栋宅子,你卖吗?”
乔若星眼睛一瞪:不是说好画饼的吗?!
乔旭升的诧异不比乔若星少。
惊讶过后,便试探着询问,“景琰,你怎么突然想买那套宅子?”
该不会是那附近要兴修什么,或者有什么开发的新政策?
顾景琰勾住她的脖子,将人拉到自己怀里,语气平淡道,“想送给阿星挡生日礼物。”
乔若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