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近来宵禁,过了点任何人不得进出城,可这些是什么人啊?”
青竹瞅着远去的马队,虽是这么说,倒也没怎么在意。
“姑娘,咱们回府吧。”
青竹唤了一声,听不到回应,侧头看陆轻染,这才察觉她的脸色不对。
“姑娘,您怎么了?”
陆轻染眼见那马车走远,脑子里只浮现出一句话:陆轻染,你是我霍凛的人,一辈子都是!
她重重叹了口气,继而摇头,“没事,我们回吧。”
当初逃出西州,她便知道她和霍凛终还会再见,他们之间还需要一个了结。而当时她在他的掌控中,以弱者之势,她的不满和反抗于他来说不过是逗趣儿罢了,但现在,她已不是当初的陆轻染了,更不是他手里的玩物。
回到侯府,在走廊上撞到姜云月和谢绪,他二人正匆匆往外走。
“平京的疫情一旦无法控制,你我都无法向皇上交代。”
“当初咱们就不该接管京郊大营。”
“这京郊大营此时虽是烫手山芋,但只要我们握在手里,撑过这一段,那日后必定是利器。”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待走近了才发现陆轻染。
见姜云月见到她,眉头立时就皱了起来。
“眼小我没功夫跟你算账,但你最好安分一些,若给侯府惹上麻烦,我饶不了你!”
陆轻染眉头挑了一挑,“姜夫人这话什么意思,我给侯府惹什么麻烦了?”
“你最近总往大理寺跑,是为何事?”
陆轻染一下了然,不过还是咦了一声,“姜夫人的意思是我现下做的事会给侯府惹麻烦?”
“哼!”
“侯府和江南公馆杀人案有牵连?”
姜云月眸色猛地一沉,“你少胡说八道!”
陆轻染眨眨眼,“既没关系,我又怎会给侯府惹麻烦?”
姜云月脸发青,一时倒也没话说。
“婶娘的意思是你是侯府内眷,总掺和官府的事,这样不合适。”谢绪淡淡道。
陆轻染点头,“侯爷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只是不知侯爷什么时候方便,咱们还是尽快拿着和离书去官衙盖章吧,这样我就不算侯府内眷了。”
谢绪大抵觉得陆轻染在胡搅蛮缠,袖子一甩,便大步玩外走去了。
姜云月眯眼看了看陆轻染,低声道:“你当真要与我,与宣阳侯府做对么,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陆轻染疑惑的看着姜云月,知道她转身离开。
难道李朝荀那案子真跟侯府有关?
不应该啊,八竿子打不着的。
之后两日,陆轻染在久安堂研制药方,一直也没什么进展。这日从侯府出来,见大理寺一官差在外面等他。
“夫人,我们大人请您速去官衙一趟。”
陆轻染心思一转,想来应该是这案子有了进展。只是她到底不是府衙的人,没必要全程参与这案子吧。
来到后衙,宋毓川正急得在厅堂里转圈,见到陆轻染来,忙请她坐下。
“靳锐果然有另一层身份。”
“另一层身份?”陆轻染有些好奇的问。
“他……”宋毓川先沉了口气,才继续往下说,“他是靳首辅的私生子。”
陆轻染猛地吃了一惊,“谁?”
“靳首辅。”
陆轻染见宋毓川说完,怕她不信,还点了点头,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事实。
“明面上靳首辅对首辅夫人情有独钟,虽首辅夫人未能为他诞下一儿半女,但靳首辅也没有纳妾,更不曾沾花惹柳。”陆轻染道,当然她是知道靳首辅是被首辅夫人毒死的,也知道首辅夫人始终只爱她师父一人。
“你也说是明面上,而实际上靳首辅曾抛弃过糟糠之妻。糟糠之妻找到平京,当时闹得挺难看的,九殿下还曾让唱戏的嘲讽过他。”宋毓川道。
“所以靳锐是靳首辅和他那位糟糠之妻的儿子?”
“是。”
陆轻染长呼一口气,随即又想到:“如今首辅府已经没人了,想知道具体情况,你需要找到首辅夫人。”
“你知道她在哪儿对吧?”
这就是宋毓川急着找她来府衙的原因,陆轻染闻言只能叹气。
“我不能告诉你她在哪儿,只能告诉你,她人在千里之外。即便你现在快马加鞭去找她,等找到她,她答应进京,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个月。”
宋毓川闻言,眉头皱起,重重坐到了椅子上。显然,这案子等不到那时候了。
陆轻染想了想,道:“我们知道李朝荀不是凶手,那杀靳锐的人会是谁呢,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和靳首辅有关。既然孔三姑娘让我们查靳锐的身份,我想应该是与首辅府有关的。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