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入地平线下,天色逐渐暗淡。
晚风猎猎,气温带着一丝凉意,现场的气氛却逐渐紧张起来。
吕浩冷笑道:“大小姐,你还好意思问我想干什么?你们父女没经过我们同意,私自与国军勾勾搭搭,想带大家走上一条不归路,你不想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让你们活。”
李俊厉声道:“住口,你算什么东西?大小姐说的很清楚,大当家虽然有这个想法,可是也没有强迫大家,你却一再曲解大当家的意思,企图引导大家对大当家的不利,我看你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满脸气愤,转过头盯着冯保山,冷笑道:“二当家的,你说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趁这个机会,除掉大当家,好让你取而代之是不是?”
冯保山摇了摇头道:“李俊,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想让兄弟们误入歧途而已。”
李俊冷冷的看着冯保山,大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作敢当,你想取代大当家的,将大雁山变成自己的队伍,难道我看不出来吗?哼,你们如果敢对大当家的下毒手,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吕浩冷笑道:“大雁山寨主之位,唯有德者居之,现在左心桥倒行逆施,居心叵测,已经不配当大当家之位了,留着他迟早是一个祸害,还不如趁此机会除掉他一了百了。”
“你敢?”
左仪勃然大怒,猛地寒光一闪,拔出匕首指着吕浩,咬牙切齿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吕浩猛地拔出手枪,嘿嘿冷笑道:“大小姐,你就试试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李俊脸色大变,立即拔出手枪指着吕浩,厉声道:“王八蛋,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赶紧把枪放下。”
冯保山眉头一皱,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要自相残杀吗?全部都给我把兵刃收起来,吕浩,你听到没有?”
吕浩眉头一皱,缓缓将手枪插回腰间。
左仪和李俊对望了一眼,也慢慢收回兵刃。
冯保山大声叫道:“兄弟们,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手足相残,免得让旁人耻笑。”
李俊皱眉道:“二当家,大当家受了伤昏迷不醒,大家都不要吵了,先给大当家治伤才是最要紧的。”
冯保山点了点头道:“大当家的伤当然要治疗,不过。。。”
他指着周围地上的尸体,皱眉道:“白敬钦等人死的不明不白,我们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不是?人命关天呐。”
左仪绣眉微蹙,朗声道:“我和爹爹从镇子上回来,在那边的山口突然遭到白敬钦等人的袭击,我和爹爹奋起反击,将他们全部击毙,他们死有余辜,你还要什么交代?”
冯保山摇了摇头道:“大家都是兄弟,我不太明白,有果必有因,白敬钦为什么会突然袭击大当家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双方是怎么开始冲突的?是谁先动手?”
左仪皱眉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白敬钦先动手的。”
吕浩突然阴恻恻道:“白先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他现在人都死了,随便你怎么说,他也不会反驳。”
左仪大声道:“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吕浩淡淡说道:“世间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
左仪满脸寒霜,瞪了他一眼:“那你就给我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吕浩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父女俩干的好事,逃不过天下悠悠之口。”
左仪气得七窍生烟,怒道:“我们干了什么坏事?什么悠悠之口?造谣抹黑,嘴巴会烂的。”
吕浩对左仪置之不理,对冯保山道:“二当家的,白敬钦不是一个无事生非之人,我认为,大小姐所言不可信。”
冯保山淡淡说道:“那你认为事实是什么?”
吕浩定了定神道:“依小人之见,一定是白敬钦识破了左心桥的阴谋,左心桥一怒之下,就将他们杀人灭口。”
“你放屁,简直是无中生有,胡说八道。”
左仪满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如此信口雌黄的小人,对自己父女栽赃陷害,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果山寨里的人相信了他的话,那自己父女将坠入深渊,并且万劫不复。
冯保山沉吟道:“你说的倒也合乎逻辑,否则也解释不了他们为什么会自相残杀,不过。。。大当家的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吕浩微笑道:“二当家有所不知,一旦一个人的秘密败露,就会铤而走险,不择手段,我想。。。大当家也不能免俗。”
躲在附近草丛里的叶大龙听得暗暗心惊,冯保山和吕浩用心险恶,两人一唱一和,逐渐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左心桥的头上,一旦别人相信了他们,左心桥将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左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