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风雪交加,狂风怒号,可是整个玻璃珠岛的居民都听到了,飘荡在风雪中的诡异歌声。
如泣如诉,如悲如凉,如万箭穿心!
依黛儿亲手捂死了妮可,登上别墅的阁楼,在那里唱了一夜的歌,跳了一夜的舞。
最后,用裙带将自己也吊死在了阁楼上。
柔弱无骨的尸体被窗外涌进的风雪鞭挞着,飘荡在晨光里,仿佛舞步未完,仍在继续。
第二天清晨,附近的人们循着昨夜的歌声,找到了这栋别墅。
发现了尚有微弱呼吸的妮可,还有阁楼上飘荡着的依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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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活的妮可,完全忘记了那晚发生的一切,不顾人们的阻拦,拼命护着依黛儿的遗体!”
“非要说她的妈妈没有死,只是生病了。”
“人们尝试了几次,有几个人还受了伤,妮可就像疯了一样地攻击所有要靠近依黛儿的人。”
“最后没有办法,大家也怕妮可受到伤害,也就随她去了。”
“从那以后,妮可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还是每天去镇上售卖鲜花。”
“总是说要攒钱给依黛儿治病,依黛儿今天气色好了很多,之类的话。”
“大家都没有要拆穿她,总是顺着她的意思,说上几句安慰的话。”
“邻居们每天都会有人去她家里,帮着干些她干不了的重活。”
“到现在也快两年了。。。”
“这就是妮可的故事,你听明白了吗?”
讲完妮可家的故事,斯克巴好像突然苍老了十岁一般,整个人都显得暮气沉沉的,没有什么精神。
“。。。”
修吉尔仿佛没有听到斯克巴的提问,整个人的精神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
“前辈。。。”
好半天修吉尔才从那个悲惨的故事里挣脱出来,怔怔地看着斯克巴。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把妮可从幻境中解救出来的!”
两行热泪从修吉尔的眼角流下,少年的嘴唇上已经满是血迹。
斯克巴看着目光坚定的少年,吃力地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默默地走回了房间。
客厅里,只留下了一个低声哭泣的少年和一个沉默不语的青年。
“每次老爹揍我的时候,总是说,真男人从不哭泣!”
“可是有一次,他去了一趟罗格镇,回来后就拿着两瓶酒去了后院,在那里哭得像个傻x!”
“我说这些不是想要安慰你。”
“我想说的是。。。你个傻x啥时候从我家滚蛋?我t还要关门睡觉呢!”
“你个死胖子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修吉尔猛地擦了擦眼泪,霍地站了起来。
“呵呵,我没同情心?照顾了妮可两年的人是我,不是你!”
桃桃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的废物小白脸。
“是吗,那谢谢你了。”
“滚蛋!你算妮可什么人?用得着你来谢我吗?”
修吉尔的这句话,彻底将桃桃惹毛了,连推带揉将他赶了出去。
呯~!
赶走了讨厌的小白脸,桃桃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心中的确感到莫名的烦躁。
气得他冲着面前的空气挥出了无数的拳影,好像一只抽搐的熊猫。
修吉尔茫然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并没有计较桃桃恶劣的态度。
现在,他的全部心神都在如何帮妮可脱离困境上。
“或许。。。应该找个人商量一下。”
“斯摩格?”
“算了吧,就他那个被雪茄腐蚀的千疮百孔的脑子,能想出个锤子的主意!”
“还是去找比尔吧,怎么看都比那个烟鬼靠谱!”
湿润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轻轻地吹拂着整座岛屿,仿佛大海母亲用自己温柔的臂弯,守护着夜色中熟睡的孩子。
“那个女人。。。怎么配叫母亲呢!”
“这个世界总是有太多披着人皮的恶魔!”
“他们不敢去反抗残暴的施虐者,却毫无顾忌地向着自己的至亲之人发泄着被扭曲的怨恨!”
“面对外人的施暴还可以反抗,面对亲人的伤害,幼小的孩子又能怎样呢!”
“冥冥中如果真有命运的主宰,我就想说。。。我草拟马勒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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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珠岛,威尔斯金酒店
豪华套房内,比尔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整理着拍卖会的各项事务。
虽然这次拍卖会的初衷是修吉尔的“核平计划”,但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并不仅有海贼。
东海的富豪,黑帮,甚至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