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忘忧蛊,早就忘记前尘旧事。”
“她已将主子当做夫君,与主子幸福相守,难不成,你们想破坏她的幸福?”
长孙焘手指一弹,一片树叶割过九畹的脸颊,面对九畹的话,他不为所动,依旧问道:“帝释天在哪?”
九畹捂着脸,随后张开手掌一看,却在手心看到殷/红的血迹。
然而她不以为意,冷笑着问道:“殿下心里是不是在想,反正小茜没有忘记前尘往事,只要救回小茜,便可以回到从前那家人团聚的幸福时光?”
“但殿下有没有想过,明明小茜没有忘记,为何要装作遗忘前尘的样子?就没有一种可能,便是小茜对主子动了真情,所以将计就计么?”
“主子有哪里不好?年轻绝世的容颜,不俗的气度与身手,还有对小茜一往情深情有独钟的真情,他那样深沉热烈的情感,小茜就不会动心半分么?”
“你们可真自私啊……以往为了保住毅勇侯遗孤,把小茜这个真千金对换,好不容易小茜苦尽甘来得嫁一国之相,可却因你们连累被掳往异国他乡。”
“如今她又过上了被人呵护疼宠的日子,你们这些伪善的人,却又打着救人的旗号,想把她如今幸福安详的日子破坏。”
“说到底,你们只是把自己意愿强加给她的自私鬼,或许小茜早就知道你们是这样一副嘴脸,所以才幸福地呆在主子身边吧……”
长孙焘一直静静地听着,最后唇角挑起,又是几片叶子射出,他望着浑身浴血的九畹问道:“最后问你一遍,帝释天在哪?”
九畹啐了一口鲜血,一副认命的模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竟然遇到你这么个水火不侵的人,不过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呢!”
“殿下,守着一人多无趣,我听闻女人生了孩子之后,便会如同那寡淡的白萝卜一样没有任何滋味,要不,殿下把我收了?也好增点味道?”
长孙焘冷漠地望着她,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寡廉鲜耻。”
九畹半靠在树干上,身上的血触目惊心,可她仿佛因此更兴奋了,她望着长孙焘,眼底流过的诡光令人难以捉摸。
末了,她咳了两声,忽然问道:“殿下就没想过,我在这拖住你,就是为了调虎离山,好让人对你那可爱的小妻子下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