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将淇王殿下给……”
“这些年来,北疆、南疆、扬州,哪一桩毁天灭地的大事,不是淇王力挽狂澜?污吏、灾害,哪一件没有淇王出力?”
“太后,这个国家谁做君主不重要,重要的是淇王这根中流砥柱不能垮,至少在没有出现下一任英杰前,淇王都不能垮。”
太后冷静下来,仔细思索长公主驸马的话,半响,她舒展眉宇,挑眉问道:“没了萧贵妃与齐国公,老二就算能登位,他的势力不就都被架空了?”
长公主驸马笑道:“太后,长孙家的人,仗的永远都是长孙家的势,相信先帝在位时,您就明白这个道理。只要长孙一族同心协力,又怎会有失势那一天?话已至此,还请太后自行定夺,太后为二殿下扫清障碍之时,便是我等扶持二殿下登上大宝之日。”
太后绞紧手指,沉吟许久,又问了一个问题:“驸马,你老实与哀家说,扶老二登位,是不是权宜之计?一旦昭华平定边陲,你们就会立即对老二下手,拥立昭华即位。”
“不是。”长公主驸马断然回答,但却没有再多言一句,明明藏有很多话,但他似乎不屑开口。
沉默许久的长公主抬眸,道:“母后,您信不过这些臣子,难道您还信不过昭华么?这些年来,昭华不是没有起事的能力,可他做的,您老人家应该看在眼里。”
太后道:“这可不尽然,你们方才担心老二会对皇叔动手,但你们就不担心,皇叔会对老二动手么?”
长公主驸马道:“太后,儿臣与阿容只是带话过来,至于如何判断,如何取舍,那非儿臣与阿容应当插手之事。”
太后默了许久,对靖心姑姑招招手,在她耳边低声道:“取了本宫珍藏的那壶酒,与邢厉一起送去齐国公府,告诉弟弟哀家准备支持老二登位,让他高兴高兴。”
邢厉,便是太后的贴身高手护卫。
太后这时,已经做出了决定。
就在靖心姑姑火急火燎地赶往齐国公府时,紫宸宫一片悲戚,三位被软禁在里头的皇子,无论真假,都跪在嘉佑帝的尸体面前,低低啜泣。
三皇子哭得眼睛都红了,触发了旧疾,整个人软倒在地。
在他跌倒时,右手顺势砸到了床下,谁也没看到,一条小黑蛇从他袖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出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紫宸宫。
而虞府,虞谦听着下人的汇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们的陛下应当是即将驾崩,或者已经驾崩了。否则御林军和麒麟卫也不会同时有这等动静。只待宫中可靠消息传来,老夫花了几年心血的部署,便可以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