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怪二大妈心心念念。
一个轧钢厂的正式工作,在当下怎么也得一千块出头,大厂,有保障,有些舍不得孩子下乡吃苦的父母,两千块都会掏。
老大结婚那会儿,掏空家底给老大张罗了婚事,本以为是个依靠,却没想到老大直接带着媳妇跑了。
刘家至今还有老大娶不起媳妇不得已上门当入赘女婿的说法。
挺灰头土脸的一件事。
这么些年。
家里是集赞了一些钱。
不多。
却也够用。
话说回来。
这结果。
丢就丢了。
离开也好。
凭什么就要任由你易中海摆布?
泛起了跑的想法,只要不残废,只要四肢健全,他刘海中就胜了易中海这个伪君子,等将来风声过了,再回来朝着易中海显摆。
能带走的东西,比如衣服之类的东西,全部带走,带不走的东西,比如家具之类的东西,只能留下。
顾不得心疼。
趁着刘光天和刘光福不在的机会。
今天晚上,易中海撺掇刘光天和刘光福朝着刘海中出手一事,给刘海中提了一个醒,胡涂了大半辈子的刘海中,难得的精明了一回。
谁还会嫌弃自己钱多啊。
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
为了以防万一,两口子将现金揣在了裤衩子内,又把存折放在了内衣衬兜内,不放心的用针线缝住了口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成了易中海的狗腿子,可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没有刘海中两口子的好果子吃,两个不孝子就能将他们给撕巴了。
至于工作。
刘海中做起了二大妈的思想工作,说了一些来日方长的话,给出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定论。
易中海这是要让刘家父子相残,他好借着这件事从中渔利。
万一易中海翻脸不认人,刘海中又该何去何从。
各自忙碌起来。
二大妈转念一想,自家男人说的在理,谁让他们这段时间,做了很多对不起轧钢厂工友及街坊们的事情,有些人还因为刘海中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今天下午,街坊们差点用口水将二大妈给活生生的淹死,其狰狞的样子,吓得二大妈死过去。
刘海中能打断易中海一条腿,将易中海变成瘸子,易中海便也可以将刘海中两条腿打断,让刘海中一辈子待在轮椅上。
刘海中实际上也心疼钱,只不过当前的态势,他也看明白了,易中海虽然被他用屎尿威胁,违心的放出了不清算刘海中的风声。
可不是刘海中想要看到的结果。
求个万无一失。
至于什么时候跑。
后半夜三点左右,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完全可以撑到他们离开。
天大地大,易中海不可能知道他们朝着那个方向跑了。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
收拾齐备。
二大妈给刘海中倒了一杯水,一个人绕着屋子,来来回回的走,在这屋内待了这么些年,真有点舍不得。
话说回来。
舍不得也不行。
转了十几分钟,突然想到了什么,挪到了刘海中的跟前,跟刘海中小声嘀咕了起来,主要是二大妈他舍不得轧钢厂那个工作,每个月几十块钱的收入,这一跑,等于断了收入,她给刘海中出了一个主意。
卖掉工作。
换一笔钱。
有钱纂在手中,心里也有底气。
至于卖给谁。
二大妈心中早有了人选,说闫解放好像要下乡,去的那个地方,还分外的艰苦,上午那会儿,三大妈还跟人发牢骚,说闫解放嚷嚷着让他们帮忙找工作,说自己不想去那个地方。
问题是根本没有工作。
否则不至于下乡。
下乡就是为了解决饭碗问题。
刘海中皱了皱眉头,闫阜贵那个人,可抠门的厉害,他们又是急于逃命的节骨眼上,闫阜贵不可能给出高价,闹不好还要趁机压价。
又一想。
有枣没枣打几杆。
总比没有强。
刘海中也知道,现在是他唯一的机会。
一方面是聋老太太没有回来,还在医院里面躺着,另一方面是易中海压根不会想到刘海中会在今晚泛起出逃的想法,并且付诸了实际行动。
过了今晚,聋老太太回来,依着那个老不死的性格,肯定要将住院的怨气发泄到刘海中的脑袋上,刘海中当队长的这段时间,可没少给聋老太太气受,易中海当队长,聋老太太肯定要借着这股势力耍耍威风,指不定怎么整治刘海中两口子哪。
跑。
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