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副作用,平时不会这样的。”
秦霆川却半个字都不信,已经认为这事和温随安脱不了干系,毕竟一个保姆胆子再大也不敢对秦家的宝贝金孙做什么。但考虑到秦鸿钧这塑料小身板扛不住刺激,秦霆川也只能暂时压下心火装着相信,男人皱着眉一脸担忧:“你这小身板真....秦鸿钧立即讨好似的安慰道:“我现在每天都跟着小江老师打篮球,身体好多了,这次只是意外,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秦霆川闻言微微颔首,又顺着孩子的话聊了会儿他压根不感兴趣的“篮球”和“小江老师”,才看了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伯伯还有事情要忙,有时间再来看你。”秦鸿钧虚弱地笑了笑:“好,谢谢伯伯。”
秦霆川临走前给了保姆一个眼神,揣着蓝色喷瓶迈步离开,走出病房先找人拿药去做成分检测。
等了不到一分钟,脸色惨白的保姆就走了出来,不等秦霆川开口直接膝盖一软跪了下去:“秦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鸿钧少爷每次哮喘都用这个药.....“开、开始时用上就马上能压住,但现在用久了效果确实没那么好了,可也不是我要害他,真是药物副作用导致的发....秦霆川又叫来天天跟着秦鸿钧的司机,确认实际情况和保姆说的差不多,秦鸿钧的确在长期使用这喷瓶压制哮喘。这喷瓶里的药也正如保姆所说,一开始的效果立竿见影,所以温随安才会对外说秦鸿钧的哮喘已经康复,毕竟只要孩子不在关在关键场合犯病,谁又会质疑孩子亲爹说的话?
实际上“痊愈”的哮喘和秦鸿钧对外呈现的一切优秀表现,都是温随安为了塑造继承人形象,极尽遮掩的结果。秦霆川现在只想知道,蓝色喷瓶里一喷就药到病除的药剂,到底是何方神药?
但天天跟在秦鸿钧身边的两人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一种治疗哮喘名字特别长的常见气雾剂,不出意外,秦俪然那个大脑残估计也是这样以为的。药送去呼吸科,没做检验就先被经验丰富的医生直接闻了出来,是一种副作用极强的紧急用药,也就是俗称的顶药,根本不是几人以为的可以长期使用的基础药。所谓顶药,就是哮喘发病后实在要憋死的时候才会紧急吸一次,成年人都不能常用,更何况是一个今年刚十岁的小孩?按照秦鸿钧哮喘痊愈的时间往回推,这种紧急用药被当做常用药的时间少说也有四五年,而且按照保姆的说法,秦鸿钧用药后出现抖腿的情况也两年多了,最严重的一次竟然抖到浑身发软,直接虚脱了。秦霆川听完已经是怒不可遏,直接扯着保姆衣领将秦俪然的病房门踹开。
秦母怕秦俪然被秦霆川撺掇着去流产,依旧巴巴地替宝贝养子守在病房里。
见秦霆川这煞星又回来了,立即瞪着眼站起身就要怒斥,对上秦霆川眼底不加遮掩的杀气,还是不自觉退后半步,清了清嗓子重新稳住心神才要开口,就被秦霆川指着脑门命令:“楚秀云把你那臭嘴给我闭上!”说完直接将拖在手里的保姆甩到秦俪然病床上:“说!把刚刚对我说的那些一字不漏的说给温!太!太!听!”虽然保姆已经吓个半死,哭得老泪纵横,但秦俪然还是马上认出这是负责照顾秦鸿钧的老保姆:“钧钧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秦俪然焦急询问的同时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却被婆婆楚秀云又按了回去:“不行,你现在不能乱跑!”秦霆川见保姆不敢说,抽出一旁的水果刀直接飞了过去,擦着老保姆的耳边捅进被子里:“赶紧说,不然老子砍死你。老保姆这才将一直收钱隐瞒的真实病情,原原本本告诉秦俪然。
秦霆川从旁补充了药剂相关的信息后,见秦俪然摇摇欲坠的模样没有半分怜惜,对楚秀云尖利的辩驳也充耳不闻。而是以从未有过的冷漠口吻,平静问向秦俪然:“这就是你选择的丈夫,你为孩子们选择的父亲,现在你还要为这个人保下肚子里的,秦俪然,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还是个人吗?”秦俪然面色惨白满脸泪痕,摇着头想要解释什么,但还没等说出口,身体一软就直接晕了过去。
楚秀云拼尽全力接住了人,腰疼得龇牙咧嘴顾不上骂秦霆川,正试图努力凭一已之力将儿媳扶回病床,却发现儿媳妇身下已是一片血红,瞬间惊叫到破音。等医务人员接手,楚秀云扶着疼痛不已的腰部,第一时间扑向秦霆川:“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我孙子出事我不会放过你!”秦霆川随手一挥就直接将人拂开,眼神冷厉至极:
“说的没错,我就是你这畜生生出的小畜生,但不同的是我妈把我教的很好,而你现在还是一个臭不可闻的渣滓。温随安一接到消息就立即返程,却没想到在他降落前,他处心积虑算计出的这个小胚胎,刚被诊出就这么闪电般没了。同一时间,系统已经要原地去世。
从它在秦霆川身边看到江星河的瞬间,系统的命就直接少了小半条。
另外半条命,则是丢在楚郁泽手里。
这变态实在太敏锐了,从被楚郁泽看到监控的那一刻起,系统就感觉自己迟早要完。
以至于崽子为了逃饭,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去别的爸爸那边时,系统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狠狠心动了。即便因为小乐送饭暂时中断,系统也没敢放松警惕,一直在心里做着各种各样的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