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支撑完成这件事。
事实正如所料,表弟被吓得大病一场,说的话都被当成了噩梦胡话,没有一个人怀疑过。
唯一可惜的是,弟弟还活得好好的。
这次对来说一样,虽然不知道崽子是被谁放进来的,但可以确定的是,是不会让这突然冒出的崽,破坏掉经营多年的完美形象的,不然还怎么玩下?
楚郁泽将叉子往水池里一丢,对着又一个被吓傻的可怜展露出最温柔的容,语满含自责:“真是太不心了,叔叔怎么没发现晕晕呢?”
楚郁泽的左臂还不断流着血,沿着指尖大滴大滴坠下,砸在瓷白的地面上绽出一朵朵令人心惊的血红花朵,却若无其事地走到崽子跟前。
系统远程围观都觉得心中发寒,这妈绝对是个变态啊!
见楚郁泽俯下身朝崽子伸出手,系统立马惊叫来,卧槽卧槽卧槽,这人干啥!该不会要来灭口吧!!!
然而未等男人滴血的指尖触上崽子软嫩的脸蛋,崽子就先一步抱住男人满是血污的手掌。
眼泪无意识滴落,崽子摇着脑袋有些恍惚地讷讷开口:“拔拔……拔拔不要血……宝乖乖……不要、不要丢下宝……”
说着身一晃,就直挺挺朝后倒。
楚郁泽始料未及,诡异的温柔容僵在脸上,伸手接住崽子,才注意到孩子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间已经蓄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晕晕、晕晕?”楚郁泽按着孩子的人中连叫了几声,崽子睫毛轻颤,眉头随之皱,但半晌却都没能睁开眼。
时允听得到爸爸的焦急呼唤,听得到系统叔叔在叫自己,很想应声却像被透明的罩子压住了一样,就这样歪在楚郁泽怀里做了一个清醒梦。
准确来说,应该是看到了掩藏在脑海最深处的一些碎片。
画面中的时允是这样病恹恹歪在爸爸的怀里,仿佛连睁开眼皮的力都没有了。
爸爸只能咬破手腕,将血液递到嘴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维系怀中崽的生命。
然而随着画面快速切换,血液失了效果,从此爸爸开始频繁地离开,而男人每一次回来都长着不同的模样,但同的是都会带着一颗发光的珠子喂进崽子的嘴里。
崽子的身越来越好,还成功变成了人形,但却没有从前病着的时候开心了,因为爸爸为了给崽找药,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后来,崽子的身完全康复,的爸爸再没有回来。
崽子被这份忽然冒出的记忆吓醒,哭叫着“拔拔!拔拔!拔拔!”坐身,一抬眼看到的却是一身血污的楚郁泽。
楚郁泽不想将血迹弄得到处都是,但崽子突然被吓晕,身还时不时抽动一下,光顾着将崽子抱回床上,并试图找个信得过的来给伙看诊。
没曾想崽子很快醒了过来,看到身上的血迹又呈现出之前的恍惚惊愕,楚郁泽以为这孩子是晕血,身打算找见浴袍披上,结果刚抬腿迈出步,伙就急急跳下床跟了上来。
酒店的床比陆儿童房里的高很多,崽子匆忙跳下差点摔倒,踉踉跄跄追上来就扑通一下跪在楚郁泽的身前,毫无预兆地磕头来。
虽然地上铺了一层厚实的地毯,但崽子磕得很结实,一声声闷响重如擂鼓,就这样猝不及防砸向楚郁泽的心房。
“你、这是做什么?”男人一把抱崽子,阴郁的眼底罕见露出一丝不知所措,实在是崽子的每一步都落在从未预想过的道路上……
崽子顶着磕红的额头,扑簌簌落泪哽着奶音开口:“拔拔,宝戳了,宝不要拔拔嘟血,拔拔不要丢下宝……”
楚郁泽有些无力:“谁说要把血给你了?”
崽子听不进,整只崽子仿佛被吓坏了,眼泪越哭越汹涌,还一边摇着头含糊重复说不要爸爸的血,求爸爸不要丢下。
楚郁泽见崽子就要哭脱水了,捏了捏眉心只能先配合哄道:“好,不把血给你,不会丢下你。”
崽子闻言总算停止哭泣,但因为之前哭太凶还保留着惯般的抽咽:“……尊、尊嘟吗?”
楚郁泽对着崽子那双已经肿成核桃的桃花眼微微颔首:“真的,别哭了好吗?”
崽子吸了吸鼻子,身还是一抽一抽的,抬白爪指向男人受伤的左臂:“那拔拔把血包好,不要再让冒出来呐。”
“好,你别怕别哭,我很快就把处理好。”说完等崽子点头答应,楚郁泽才重身了浴室,熟练地清理伤口贴上止血敷料,身上的血迹被冲洗干净。
等换好奶白色浴袍,一回头发现伙已经蹲守在浴室门口,正努力睁大核桃眼的缝隙,一瞬不瞬地望向。
“拔拔……”奶音听来哑哑的,还带着颤音。
楚郁泽扯开领口给崽子看:“喏,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