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霆川:“……”你爹的,说他是大猪都算了,老猪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奸懒馋滑的八戒。
秦霆川挺喜欢鱼子酱的,见小崽子吃得喷香也来了点兴趣,直接拿蛋糕刀擓了一大块往嘴里炫,然后就成功被恶心到了。
鱼子酱品质不错,但他始终吃不惯混着芝士奶油的西式吃法,他一向是用大煎饼卷着吃的,咸香咸香倍儿好吃。
秦霆川呸了半天,又好一顿漱口,才把那股他享受不来的怪味压下去,再回餐桌旁时,小崽子已经库库炫完一整个蛋糕,正向着第二份发起进攻。
忙着炫蛋糕,甚至没注意到亲爹消失了一阵,秦霆川觉得挺好玩的,也基本确定这孩子真是福利院出来的,这股暴风吸入穷酸的劲儿跟他刚回秦家时差不多,不像是演的。
崽子后来实在吃不下了,才勉强停了下来:“拔拔,剩下嘟,宝阔以明早次咩?”
崽子将眼尾耷拉下来,呈现出最无辜可怜的狗狗眼状态,小奶音哼哼唧唧更显楚楚可怜,只不过脸上吃成了小花猫,再扮可怜也很滑稽。
秦霆川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懒得和他扯,拿了块大毛巾往崽子脸上一盖,将小团子脸上手上沾的奶油抹掉,恐龙皮一扒,就直接往大床边上一丢:“别哔哔了,赶紧睡觉。”
虽是这么说着,关灯前还没忘扫了眼崽子那双小脚,见之前的伤已经好个七七八八,闭着眼就往枕头上一砸,没一会儿就打起呼噜来。
崽子在被子里一顿蛄蛹,很快爬上亲爹厚实的胸口。
吃饱喝足格外幸福的崽子,没忍住像从前那般踩起奶来,一边咕噜噜一边踩呀踩,直到最后实在撑不住,才趴在亲爹心口处睡了过去。
崽子越睡越放松,一开始还只是上半身侧趴在爹怀里,睡着睡着就整个崽都挪上去了,脑袋枕在弹软的胸肌上,短小的四肢朝四个方向摊开,秦霆川被噩梦惊醒时,才发现嘴里塞着崽子的小拳头,险些骂出声来。
这小玩意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他就说他几年没做噩梦了,怎么突然做起噩梦来,原来是胸口上压了一坨小崽子。
秦霆川被噩梦扰醒格外暴躁,一翻身将胸口的崽子掀了下去,伸手推远些就打算继续睡,却没想到摸到的小身体明显烫手。
“我靠!”秦霆川看着体温枪上显示的38c,立即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医生任劳任怨地赶了过来,听完秦霆川的介绍就直接确诊是吃积食了,谁家两岁半的小孩能一口气吃下两斤多的蛋糕?
秦霆川从没想过这种问题,语气明显虚了下来:“我看着没多点啊……”
医生低头翻了个白眼,开了一点促进胃肠动力的药,又给雇主发了一段辅助儿童积食治疗的按摩视频就走了,说是如果温度没往下降就让秦霆川用湿毛巾物理降温。
这会儿的秦霆川已经睡了七分饱,脑子比半夜困懵时清醒很多,本就对床上的崽子越发抗拒,一听又要按摩又要给小东西擦身体降温,秦霆川就烦躁得不行。
但回房看到小家伙难受得直哼哼,小脸也烧得红扑扑的,蓬松的栗色软毛被汗打湿,粘在额前一缕一缕的看起来格外脆弱,秦霆川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还是按照医嘱伺候起来。
先把湿毛巾叠放在崽子的脑门上,又把双手泡热,沿着崽子肚脐周围顺时针按摩,按一会儿感觉体温还是没降下来,又开始给小崽子擦四肢,如此反复几轮,小家伙皱成一团的小脸蛋才总算舒展开。
秦霆川擦了擦额前的薄汗,松了口气,直起身捶了捶发酸的后背,一转头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顿时倍感无语。
看着床上睡得香喷喷的小团子,秦霆川切换了好几张颜艺表情,才一言难尽地重重嗤了一声。
服了,到底是谁给谁过生日!
折腾一圈,秦霆川总算重新躺下,垮着个批脸盘算着等崽醒来该如何严刑拷打。
结果再睁眼时,崽子又又消失了。
连带着那套小恐龙玩偶服也没了,只在露台上给他留了道门缝,生怕他不知道小东西是从露台溜走的一样。
秦霆川从物业管家那边调了全套监控,果不其然这崽又卡在各种监控死角,什么都没拍到。
秦霆川顶着两坨黑眼圈,磨着后槽牙让人将家里家外都装满监控,别说个三头身的小人了,就是连只蚂蚁路过都得给他拍到。
郑秘书暗骂一句神金:“好的秦总,我这就联系工人。”
没曾想,郑秘书这边从上到下都安排好了,秦霆川又不装了。
郑秘书笑着眯起双眼,用中指猛推眼镜:“确认取消安装吗?超清监控已经送到……”
“不用退,让人先堆地下室以后再说吧。”秦霆川“啧”了一声,又有些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
他只是突然想到,那些人消息这么灵通,对他这么了解,与其让他们听到风声不敢放人过来,不如他下次直接抓住崽子往警局送。
管他是福利院还是什么,这孩子肯定得有个监护人吧?
秦霆川心态爆炸的时候,崽子正窝在陆家的儿童房里烀小猪头,睡到日上三竿才哼哼唧唧睁开眼。
难得的是系统还在,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