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不搬得倒苏府君在下不知道,但,在下知道,今天苏府君却需要给我一个交待!”庭院之外,忽然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随即,庭院的大门被人推开,满宠打头,身后跟着十几个衙役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
“是你!”苏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满宠,脸上闪过惊疑不定的神色,目光朝着沮授看了一眼,沮授微微摇头,他也搞不清楚满宠怎么闯进来了。
“满宠,此乃我苏家府邸,你带人闯进来是什么意思,莫非,还要把我苏某人法办了不成!”
在座十几位世家家主看着带人闯进来的满宠,脸色都十分难看,毕竟刚刚还在谈论他。
“是否法办了苏府君,那还要看苏府君是否违反我大汉律法了,若是苏府君犯法,那我满伯宁也不会法外容情!”来都来了,满宠也顾不得那么多,态度变得十分强硬。
目光在庭院之中十几人身上扫过,看到沮授的时候目光微微一顿便偏转过去,沮授为什么在这里跟他无关,他今天来的目的就一个,带走苏尹,就是那个苏家的公子。
“苏府君!”满宠目光冷冷地看向苏礼,“你有一子,名唤苏尹,今日在邺城街头动手杀人,证据确凿,交人吧,苏府君!”
“什么!”苏礼闻言大惊失色,苏尹,他的小儿子,正经的嫡出,也是最得他喜爱的,倒不是说多么勤学聪慧,珍说起来比起他的其他两个儿子这方面还差不少。
但问题是,鲁迅说过,老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调皮捣蛋一点,往往最是得宠,那些不需要操心的勤学聪慧的,往往没那么得宠。
“当街杀人,证据确凿,还需要我再说第三遍么!”满宠目光冷冷地盯着苏礼,眼中毫无丝毫情感可言。
“这不可能!”想都没想,苏礼直接矢口否认,“我儿品性纯良,满腹经纶,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再说,我儿身边自有家丁,便是有人冒犯,也自有家丁处理,什么人能轮到我儿亲自动手,满宠,你别想血口喷人!”
“苏公所言有理。”一中年人站起身来,撇了满宠一眼,眼中的不屑之意毫不掩饰,“苏家传承几百年,乃冀州名门望族,家风淳朴,家教森严,整个冀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苏家嫡子在外行凶伤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切问问冀州人,谁人会信!”
“苏尹与段家子段朗,当街纵马,一妇人抱着孩子,被段朗撞伤后被苏尹一剑刺死,怀中孩子被段朗纵马踏死,此事就发生在街头,围观者不下百人,警务署衙役亲眼所见,拘捕过程中两人逃逸,数名拒捕的家丁暴力抗法,被当场击杀!”
“…”这站起的中年人看着满宠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谁?我儿段朗?”
原来,这人便是常山郡段家家主,其与苏家乃是姻亲,段朗的母亲便是苏礼的妹妹,也难怪他第一个站出来与苏礼分辨,而段朗和苏尹一同出入也便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你是段朗的父亲?”满宠那死人脸也难免抽搐一下,果然是一丘之貉啊,“既然如此,段家主交人吧!”
“绝无可能!”段家主一愣厉喝,也不知道是绝不可能交人还是他儿子绝无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段家子何用亲手杀人!平白污了身份!”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在场众人纷纷点头,理由足够强大足够合情合理,堂堂段家和苏家嫡子,杀人难道还需要自己动手?
那还养活那些身边的家丁小厮干什么!
这话,别说在这个时代,便是在后世,也句句在理,若非手下衙役亲眼所见,满宠自己其实都不信。
段家主目光冷冽地上下打量满宠一眼,“更何况,你满宠是什么出身,有何资格说我段家与苏家子伤人!”
“是杀人,而非伤人!”满宠对于段家主的讽刺无动无衷,这种话他听的多了,到不一定心里真的不在意,不过,他那张死人脸上是不会有任何多余表情的,“另外,目击者众,非你一人可以狡辩。”
“何为狡辩,简直荒谬,我段家和苏家是什么身份,无论是那些草民,还是你所谓的衙役,有何身份可以指控我等两家嫡子?谁能证明他们不是在污蔑他人?”段家主气势汹汹地说道。
满宠一时间也无言反驳,事情就是这样,刚刚那姓段的连他满宠的话都不以为然,更何况是普通百姓。
身份地位和信誉度能挂钩么?
理论上是不能的,但实际生活中,无论古今,大家都还是把这两个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挂钩在一起。
同样一件事情,同一个人说出来,若是先强调一下是某某专家,那这话就是真的,若没这个头衔,那这事就是扯犊子…
比如雷电法王,虽然都是陌生人,正因为有个不知真假的专家的名头,所以才有许多家长把孩子送过去让人家往死里电,若是换个没这名头的想拉着你儿子用电棍出溜,那还不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啊!
“无论怎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