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这边动作如此频繁,袁绍那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看着一群人汇总过来的情报,袁绍脸色铁青地一掌狠狠拍在桌案之上。
“刘备匹夫,安敢如此!”
也不怪袁绍这么愤怒,实在是王轩恰的这个时间点太过关键了。
现在的袁绍还不是几年之后的北方霸主,而是一个刚刚吞并冀州一年多的诸侯罢了,也就是仰仗着冀州底子厚,一边出十万大军攻打并州,一边还要抵挡公孙瓒进攻一年多,屡战屡败,整个冀州都丢掉三分之一。
这一年多来,被公孙瓒牵制的加上死伤的,都超过了十万,还要防备太行山中的山贼,南边的曹操…
三分之二个冀州支撑二十多万大军,袁绍真的歇尽全力了,现在刘备忽然横插一杠,袁绍不发疯才怪那。
他真的怕,真的怕刘备脑子一热就彻底参与进来,那样的话,他这场大胜后续能收货的胜利果实必然大幅度缩水。
问题是,坏消息还不止如此…
“这几天,我们已经遭到了几次袭击了,损失最大的是一处粮仓,一次运送粮草的队伍,前后粮损失超过十万石。”许攸脸色也不好看,任是谁刚刚高兴没几天遭受这当头一棒,心里都会憋屈的要死。
“怎么回事。”袁绍压抑着心中怒火,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
“根据伤兵回报,一队千人左右的白马义从,忽然杀出来,杀戮一番后直接放火离去,前前后后半个时辰都没有。”
“该死的!区区一千被打残的白马义从,难道就抵挡不住了么!”袁绍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低吼出声,妈的,是老子才打了决定性的胜仗,怎么他么的形式比之前好像更严峻了!
许攸,逢纪,两人相视苦笑一声,他俩都是南阳人,平日里关系不错,对于这事也合力处理了一下,只是,结果很不理想。
现在被袁绍责问,逢纪也不好装聋作哑,只能开腔说道:“不是抵挡不住,而是抓不到他们尾巴,这一队白马义从太狡猾了,来去如风不说,袭击时间控制的极好,无论战果如何,时间到了立刻就跑,而且路线必然要经过河道和山林,追踪起来也十分困难。”
“经过这段时间的追踪,他们连营地都没建过,只有几个事后才在城外发现的当地豪族庄园里有休息过的痕迹,应该是把庄园里的人全部杀光之后,隐藏在其中的,根本没有任何固定驻扎地点和固定的袭击目标,实在是抓不到踪迹,而且,已经引起很多地方世家的恐慌了。”
听逢纪汇总了这十几天内的损失,袁绍气的拿起桌案上的砚台狠狠摔在地上,面对这种跳蚤一样的东西,他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千人白马义从,正好是个临界点,即便想派人围堵截杀,人少了打不过,人多了很容易被发现直接溜了,比速度,整个大汉朝没有那只兵种能跟白马义从比肩,更可恨的是,整个冀州都是个大平原,白马义从来去如风,整个冀州人口一共还不到六百万,放到现代,不过是个省会城市的人口而已,放到整个冀州,跟特么撒胡椒面一样,根本覆盖不住,这想追踪白马义从踪迹,难如登天。
“那你们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在冀州复地肆虐吧!”袁绍发泄一通后,冷静了许多。
“只能是重点防御,没其他什么办法。”许攸逢纪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而其他谋士这会也没人嘲讽两人,这就是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想掺和,就算解决了又如何,不过千人而已,功劳没多少,可特么问题是,麻烦太大了,
袁绍跪坐在哪里,脸色阴沉地摆摆手,现在他不想说话。
“报!”门外一个传令兵喊了一声,还不等袁绍有什么反应,便又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别特么报了,起来!”
一听声音,屋内的人就知道是颜良的,只是…这声音怎么听着有几分虚弱。
只见大门被一下推开,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样子有些狼狈,特别是腰腹处,铠甲被砍开,紫黑色的干涸血液凝固在上面。
“公骥!”袁绍猛地站起身来,看着受伤的颜良神情中满是关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
“见过主公。”颜良抱拳行礼,这才继续说道:“不要紧,休息个十天半月就好了。”
“什么!”袁绍吓了一跳,罡气外放武将的体制有多么强悍他还是知道的,上次对战吕布重伤垂死也不过修养半个多月罢了,现在要修养十天半月,可见伤势之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袁绍真的急了,颜良不过是押送伤兵回去,顺便押送粮草回来而已,怎么闹成这个样子?
“碰到劫粮道的了,千人不到的白马义从,其中带兵的是一个没见过的中年汉子,他自称黄忠黄汉升,我是被他所伤。”说道黄忠的时候,颜良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那黄忠以前从没听过,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武艺之高,我觉得比吕布也差不了多少了…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