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稍地压低了一下身子,并没有靠得太近。
他的手指轻轻顺了顺她因睡觉而有些凌乱的发丝,“真好,一醒来,就看到你睡在距离我这么近的地方。这些年里,你知道我等得有多辛苦吗?”
“这些年?你在等我?”魏南晚不由得蹙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的手自她的发上游移到了她的手上,轻轻地执起了她的手,指腹细细地摩擦着她的掌心。
“是吗?”魏南晚反问道,他说的话,总让她感觉话中有话似的。
可是温玄拓却淡笑不语,似乎并没有想回答,反倒是把一只手伸至了她的肩头处,隔着衣服,以指腹轻轻地摩擦着。
这样的动作,带着一些暧昧,魏南晚心下一冷,他终于撕破了温柔的假象,露出真实的面目了吗?
这般想着,魏南晚手下凝聚内力,想出手阻止他的动作。
可接下来他的一句话,让她停下了手。
“听说你这里受了伤?”他的唇角依然勾着浅浅的笑意,就连眸光都是柔和的,就像只是无意中聊起而已,可是魏南晚却没由来的心中一紧。
他手指隔着衣服所摩擦的地方,正是她受伤的地方,结合他所说的话,所以这不是一个巧合,必然是他调查过她了。
魏南晚淡淡道:
“既然你已经调查过了,那又何必问我。”
闻言,温玄拓的眸子敛了敛,睫毛垂下,修长的手指移到了她衣襟领子的纽扣处。
魏南晚一惊,手几乎是本能地按住他手上的动脉,“你要干嘛?!”
话就这么冲口而出,音量还不低,至少这屋中的下人们各个个听得清楚明白。
霎时之间,这些下人们全煞白了脸,在这巫族之中,谁敢对尊敬的族长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顿时,呼啦啦地一下,屋里的几个下人,全都跪倒在了地上,口中齐喊道:“族长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