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魏南晚才将僵直着的身子稍微动了一下,这时靠着她的苏瑾初身子一软便长身倒了下去,魏南晚眼急手快地抱住他快要倒下的身子,再将他慢慢放平躺好。
看着睡着了的苏瑾初,睡颜是那般的完美,五官像是女娲精心打造的艺术品,精致柔和的五官静静散发着惑人的魅力。
看着熟睡的他,一眼便能让人看入了神……
这时马车突然一阵急刹,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车帘之外响起:“夫人,前面有人拦车,需要属下去处理吗?”
魏南晚蹙眉,夫人?是指她吗?
斜睨了一眼苏瑾初,别告诉她是他这么教属下的?
懒得费话,魏南晚直接道:“我不是你的夫人,还有是何人拦路?”
“夫人自然是主子的夫人,属下不敢当。拦路之人是一名……乞丐?”帘外那道声音恭敬道,在回答最后一句时略有迟疑。
听到外面那正儿八经的回答,魏南晚顿时满头黑线,算了,不纠结他的称呼了。
不过,乞丐大多都是在街市人流多的地方沿街乞讨,官道拦路的乞丐倒是少见,难道这乞丐这般冒险拦在路中央也只是为了乞讨?
她一步跨前掀开帘子,便听到那名所谓的“乞丐”正沉声怒道:“你说谁是乞丐,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废话少说,快叫苏瑾初出来!”
“苏瑾初?你是苏瑾初的朋友?”魏南晚步出车厢,便站在车头撇了他一眼,可以看得
出来他穿的是一身质地不错的锦衣,不过此刻被划得一条一条跟破布似的,他头发乱成一团散乱,因此面目不清,浑身上下就似在煤炭灰里滚过似的,根本看不出原样了。
那名乞丐在看到魏南晚时就呆住了,像个登徒子似的双眼发直。
驾车的叶宇立即警觉得护在魏南晚身上,尚末来得及叱责,只见那“乞丐”双眸灿烂如桃花般绽放,飞身一跃便扑向魏南晚,大声喊道:“我才不是他的朋友,我是你的相公…啊!”
“呯!”在他还未说完这句,已经被魏南晚无情地一脚踹进土里,看架势魏南晚估计想直接将他埋了。
“放肆,竟然敢对我们夫人不敬!”叶宇闻言怒目而视。
他可是坚决地捍卫苏瑾初的主权,哪里能容忍其它人这般玷污夫人的名誉,顷刻间提起剑便要诛杀这淫贼。
叶宇的剑从来出鞘必沾血,七段的威压便是非一般人能抵抗,可谁也没有想到那么凌利的一剑却被那躺地的“乞丐”轻易的躲开了。
只见这“乞丐”指尖如钢弹一般弹开叶宇的剑锋,逼得他倒退几步,便悠然站了起来,望着惊愕的叶宇危险地眯眼轻笑了一声,道:“凭你也配与我动手?呵呵……找死!”
浓密的双睫染上冰霜,他一掌势如千军万马般恐怖地挥去,叶宇在方才交手那一刻便感到他的内力强劲非他能抵挡的,正想避开却见他身影极快地断了
他的后路,直取他心脏要害。
“夫人!”紧急时刻,只有夫人才能出手救他了,他知道夫人除了是主子的夫人外,更是那轰动七国的女帝,魏南晚!只要她肯出手,他的性命必定无虞。
听到叶宇的求救声,魏南晚挑眉笑了笑,她的确出手了,但不是因为他的那声称呼,也不是因为他是苏瑾初的人,而是因为她见不得无辜之人因此丧命罢了。
手掌微转,一道气劲拂过,魏南晚挡下了乞丐的一击,将叶宇拉到身后,正当迎敌时,却见那原本打得气势汹汹的“乞丐”在换了对打对象时,瞬间便焉了。
“乞丐”望着魏南晚还有叶宇,撩了撩额前的乱发,不满控诉道:“陛下,他要杀我的时候你连眼都不眨一下,现在我要杀他,你却百般阻扰,到底是你跟我的关系亲还是跟他的关系亲啊?”
陛下?魏南晚听着他的称呼一愣,这人知道她是舜国女帝?
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仿佛是在难民营里逃出的人,渐渐看出一些熟悉的痕迹,她嘴角一抽,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是……祁时澈?”
眼前的“乞丐”也就是祁时澈,他取出怀中的金缕玉骨扇子,跨前一步笑得一派风流倜傥、浪荡不羁道:“认出你相公我了?”
祁时澈?!那不是奚国的三皇子吗?可是……就这形象,就这打扮,这般落魄狼狈的模样谁能认出是那个尊贵无比的三皇子祁时澈
啊!就连叶宇都愕然了。
咳咳,极力忍住喉间的笑意,魏南晚偏过脸稳定了一下情绪,瞧着他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对她发电,她真诚的提出建议道:
“祁时澈,你有多久没有去照镜子了?路上实在找不到镜子,也撒泼、不是,也找一处有水的地方照照你现在的德,呃,样子,对!照照你现在的样子,而且你不是我的相公,还有别再做这些眼角抽筋的动作了,我还没有吃午膳呢。”
暗地里朝天翻了个白眼,魏南晚有些无力地看着他这副“乞丐”的模